"无碍。"沈惜辞就觉得那丫头没那么简单,铁定是偷了别人重要的物件,逃跑的时候手脚倒是灵活的很,一点都不像受伤的样子。
进了春月楼,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叫了各式美食摆了一桌,香气四溢,诱人垂涎,沈惜辞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饿坏了吧?赶紧尝尝。"沈惜影看了一眼沈惜辞,柔声问道。
"嗯!"沈惜辞用力点点头,"
台下一曲舞毕,紧接着便是一位身着布衣青衫的男子步履从容地走上台,手中的扇子轻轻摇晃着,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浅笑,这年头连说书的都长得这么俊俏,怪不得沈惜影一副看得入迷的表情,沈惜辞暗叹。
“二姐姐认得那人吗?”沈惜辞指了指台下的青衫男子。
"我听说过,是个才子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沦落到给人做说书先生。"沈惜影叹息了一声,"真是可惜了。"
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生来锦衣玉食,他能够靠自己的本事谋生,也算是不错的了,左右都是正经谋生手段,也没什么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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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讲得都是一些寻常的话本子,但从谈吐举止,都是极其斯文有礼的,台下的听众也是赞不绝口,这时,说书先生忽然抬起了头,一眼便看到了二楼的两人。
他微微一愣,随即便恢复如初,沈惜影的目光也在同时投射过去,两人像是心照不宣。
“杜先生,真是别来无恙啊。”突然,门口传来一声粗嗓门的女人调侃声音。
抬眼望过去只见一衣着华贵的妇人在几个高大的随从的簇拥下笑着走进来。
"原来是淮海夫人。"说书先生疏离地笑着拱手作揖,"您来得真早。"
沈惜辞好奇,这女人虽一身的雍容华贵,听这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寻常人家,不过脸上的肥肉似乎也遮不住这岁月的痕迹,“二姐姐,这人是谁?”
沈惜影表情带些嫌弃,“她是当朝太后的亲侄女纪青禾,嫁与淮海侯陈立渊为妻,做了侯夫人,后来淮海侯征战沙场,不幸去世,太后心疼侄女年纪轻轻守寡,又为了安慰淮海侯府,因此便把她和淮海侯的年仅十一岁的独子陈绰接回上都养着,这一住便是五年,期间太后给她物色过好些家室门庭好的适龄男子,她都不要,太后驾崩后,陛下又把陈绰刚满十六岁的安排进了军营历练。纪青禾至此也搬出了皇宫,在外面买了一座府宅自己过着。
沈惜辞有些惊讶沈惜影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居然对这些市井八卦都能知晓得这般详细。
许是看出了沈惜辞的疑惑,沈惜影连忙解释道,“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她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曾去打听这些的。"
沈惜辞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听你说起来,这人倒是有几分痴情呢。"
“痴情什么,你是没见着她府上养的那些各式各男宠,有的年纪也就才十五六岁出头,和他那儿子一般大,她都下得去手。"讲着那淮海夫人的光荣事迹沈惜影还不时地撇撇嘴,一脸鄙夷地模样。
沈惜辞闻言也是咋舌,没想到一介世家也能养出这种女儿,也幸亏淮海侯死得早了,不然看到这副场景恐怕也得气晕过去吧。
“这好一段时间一直纠缠着杜先生不放,也不知意欲何为。”
沈惜辞见淮海夫人走到了人群中最前排的位置坐下,望着台上的杜先生调侃道,“好些时日没见着杜先生了,还以为是杜先生故意躲着我呢,没想到现在总算被我堵到了。”
“在下前些日子有事出了一趟远门,今日还承蒙淮海夫人捧场,不过在下今日已经收工了,先行退下了。"杜先生对着淮海夫人拱了拱手,转身便准备离开,不料却被几个随从拦下,语气微怒,“淮海夫人这是何意?”
"本夫人今日可是特意为了先生而来,杜先生莫非是怕了我吗?"纪青禾挑眉,语气充满讽刺之味,"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不如我们找个包厢好好谈谈?"
杜先生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咬了咬牙,"淮海夫人请自重。”
“自重?”纪青禾冷哼一声,"先生是个体面人,也不想局面弄得这么难堪吧,我劝先生还是暂时收一收你那高傲的性子,免得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被拦住路,周围异样的眼光越来越多,但是他也清楚这纪青禾背景强大,若是不答应恐怕也是没有好果子吃,只是缓和了语气仍然想要离场。“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杜海楼,不过一个区区穷书生,还在本夫人面前摆架子,凡事有个度,过了我就没那么多耐心了。”
“淮海夫人这般的年纪还是多休养身心得好,在众人面前公然为难一个读书人,传扬出去,只怕有损夫人的名誉。"
这话已出,众人很是惊讶,分明是一个很温柔清脆的少女声,大家正好奇是哪里传出来时,这边的沈惜辞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她是没想到沈惜影怎么突然就出言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子解围了,在古代这要是传出来多少对她名声不好吧,于是拉着沈惜影准备跑路,不料却被沈惜影拽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