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缇...水...水..."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白缇焦急地唤了一声,见沈惜辞面色苍白,冷汗直流,不由担忧她忙将床榻上铺好的棉被拉到沈惜辞身上,盖住她的肩膀,"随衣姐姐...快来人醒醒...小姐发高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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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辞迷迷糊糊听见外头有动静,可是明明已经醒了,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她知道自己梦魇了。朦胧中,沈惜辞仿佛又回到了21世纪的前世,那里还有她的父母亲人,可是梦中模糊的身影渐行渐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不知不觉间,沈惜辞感受到自己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沈小姐,沈小姐……”
耳畔响起一阵阵呼唤声,是谁在叫她?
沈惜辞觉得自己似乎是醒了,又觉得好像是没醒,朦朦胧胧间,沈惜辞感觉有人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喂了一颗药丸给她,随后便又扶着她躺下,这一顿操作便是想醒不来也不行。
"你终于醒了。"
沈惜辞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白缇和随衣的脸庞,她的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小姐没事的,没事的,你只是着了风寒,吃了药就会好起来的。”一个文人模样的陌生中年男子在旁边安慰道。
“这位是?”
“方才多亏苻公子请的孙大夫替小姐诊治。”万启在旁边安慰道。
沈惜辞才发现侧面还站着三个男人,万启、还有叫苻越和孙大夫的两人
“多谢孙大夫,还有苻公子,小女感激不尽。"沈惜辞只见孙大夫在旁边写着方子,苻越则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心想,这下完了,自己方才的囧样都被当众处刑了吧。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苻越客气道,“小姐身体虚弱,又长途跋涉,难免吃不消,在下建议等明日进了城,在陇州修养几日再启程。”
万启自然是以自家主子的身体为重,随后又叮嘱了几句,见沈惜辞已经疲惫不堪了,遂起身告辞。
待万启和苻越走后,沈惜辞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沈惜辞便起床,换了件厚重的棉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了帐篷,就见万启已经在那里侯着了。
"小姐,好些了吗?"
"嗯。"沈惜辞点了点头。
"小姐,这些天您舟车劳顿,不若等一会儿进了陇州城我们修整几日再走。"
"万叔叔,不用了,我们已经耽误了好些日子,再耽搁下去,就赶不及在年前抵达上都了。"沈惜辞坚持。
众人正收拾东西准备启程,见沈惜辞出来,身旁还跟着两个白白净净的小丫头,不由得好奇往这边瞧,见沈惜辞一身梅红色的斗篷,露出一截光洁如玉般的脖颈,乌黑的头发自然垂落,身材窈窕纤细,皮肤雪白如凝脂,双颊微微泛起一抹桃花红,这漫天的雪白中一抹火红十分耀眼。
众人见此,纷纷惊叹,“这便是昨晚头儿他们带回来的女眷?”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金枝玉叶,我说头儿怎么藏着不让我们看呢。”
“就是怕你们这群癞蛤蟆吓到人家小姑娘。”
“你会不会说话,你才是癞蛤蟆。”
"咳咳..."随衣尴尬地咳了两声。
白缇轻声道,“这群登徒子,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
不知何时,苻越已走了过来,语气冷冷地呵斥道,“东西都收拾完了?”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悻悻地散开,各自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苻越还是昨晚那身洗得有些发旧倒也算合身的黑衣,衣袍单薄,此刻近距离面对面,沈惜辞才仔细瞧清楚这人的面貌,男人面目英挺凛冽,一双鹰眼深邃难测。全发高高束于发冠之中,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干净利落,不过这满身的风霜感不似城中的富家子弟,也不像出生京中权贵之家,倒像是常年习武辗转奔波之人。
“苻公子,早啊。”沈惜辞礼貌地问候。
“在下一介布衣粗人,小姐唤我苻越就好。”苻越保持着应有的距离,语气温和。
只是总觉得这人眼神却似有若无地打量着她,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这让沈惜辞很是疑惑,心想莫不是这人之前认识?怎么感觉眼神跟要吃人似的,有些难以言喻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又说不清是什么。
“苻公子在看什么?”沈惜辞忍不住开口。
"哦,没什么,在下只是想提醒,如今流民四起,各位还是小心为妙。"苻越收回视线道。
"流民?"沈惜辞倒是未曾听说,这一路都是走大路,大多会经过城中,万启说虽然会绕道些,但是一路衣食住行都比较方便,因此除了昨晚遇到的那帮贼人,其他时候几乎都是很平稳的,所以倒没有听闻流民。
“如今南部一带灾害频繁,加上今年自入冬以来连续下了十几场暴雪,百姓民不聊生,大批往东部、中部一带逃亡,前几日还听说临安那边已经涌入了一大批流民,现下怕是也快乱成一锅粥了。”
一听临安,沈惜辞有些担忧,不知道这段日子萧府怎么样,沈惜辞本就是个念旧情的,如今离开临安十多天,还真是有点想念了。
见沈惜辞蹙着眉,苻越又开口,“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便顾不得什么人伦道德,抢掠粮食物资还算小事,更有甚者,人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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