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凉在即刻撤手和继续下去之间犹豫了不过两秒,一个身着袈裟,高大颀长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是夏油杰。
“这是在玩……什么play呢?”
低沉如大提琴震颤般的优雅男声缓缓响起,夏油杰一手支着脑袋,作思考状,“这位朋友,可以把手里的男孩子放开吗?”
“本来不想管这事来着,可惜被一个难缠的家伙拜托过来看看情况,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精彩的画面呢。”
槐凉无声翻了个白眼,下意识拢了拢牢牢贴服在脸上的面具。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这家伙往日里可真会掩饰啊,骨子里的思想竟然如此黄暴,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恶意,只是现在占据这具肉体的意识,已经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了。”
在变声器的作用下,声音变得嘶哑无比,槐凉尝试拖延时间,“我是在救他。”
“以这样的方式?”
夏油杰自然也瞧见了浮在这具身体上的诡异黑纹,他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行了,他和两面宿傩的手指,都得留下。”
“相信我,你不会想要体验我的‘领域’的。”
说到这儿,他歪了歪头,漆黑柔顺的长发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至肩侧,“如果你愿意把面具摘下来,我可以考虑放你走哦~”
槐凉暗叹了一声倒霉。
她当然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十分可疑,也见识过夏油杰‘胎藏遍野’的威力——倒也不是不能打,只是她无法分顾两面宿傩的情况。
现在可是祂占据着虎杖悠仁身体的主导权,看起来真正的虎杖悠仁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要是一不小心被对方给钻了空档,做出譬如以伤害肉身的方式胁迫他人,达成祂的某种目的,那就好玩了。
“我再强调一遍,我是在救人,如果我现在离开,你能保证能在不伤害这具身体的前提下,控制住祂吗?
“为什么不行?”
夏油杰打了个响指,一条宛若绳索般的长蛇形咒灵蜿蜒着身体,宛若一道游走的利箭般破空袭来。
墨蓝的袈裟无风自动,原本压低裙摆膨胀出一朵墨色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