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让人笑话咱们黄家没人了吗?
你这,唉,让我咋说你好呢?你瞧你这事儿办的。
啊对了,爹啊······”
说着话,鬼鬼祟祟地把铁蛋给拉到没人的地方问道:
“爹,我记得你好像前几年从猎户手里买过一点子毒药。
那药你藏哪儿了?给我拿出来,我有用。”
“毒药?你要爪子?”铁蛋一激动,把家乡话都给秃噜出来了。
他们家祖辈是打川省过来的,孩子们跟爹娘学着,偶尔会冒出来一两句乡音来。
只不过说得到底没有那么正宗就是了。
“你要爪子”这话,估摸着也是川省那边的方言,大概就是你要干啥,你想做什么的意思。
这时只听秋生气哼哼地回答道:
“我要爪子?你说我要爪子?咱们家的人都被那狗官给扇了嘴巴子了,就等于说咱们黄氏一门都被打了脸了。
爹,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
哼,敢动我黄家的人,敢打我黄家人的脸。
我就让狗官尝尝我黄家人的厉害!”
铁蛋吓得一蹦三尺高,嗓子都跟公鸡打鸣用劲儿过猛了似的,哑脖倒嗓的:
“啥?你个龟儿子呦!你是要让我们家满门被抄斩噻?
老子打死你,老子打死你个龟儿呦!”
抡起老拳,咣咣就给了秋生好几拳头。
要么说你爹还是你爹呢。
秋生在外头无论多厉害,在家里又有多瞧不起他老爹,可当老爹打他的时候,他愣是不敢还手。
只能抱着脑袋叫唤: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刚才铁蛋着实被秋生的狠戾给吓了一跳。
打完秋生,他的情绪才稍微稳定那么一丢丢。
本来想再赏这好大儿几老拳,奈何他年老体衰,实在是打不动了。
而且他也知道,现如今儿子早已经长大成人,能独当一面了。
光靠打骂恐怕是很难让儿子听话。
还是得跟儿子好好讲讲道理,晓以利害,才能真正让儿子打消要跟官爷对着干的念头。
于是他两手扶着膝盖,喘了半天粗气,对秋生招了招手:
“你过来,爹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