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严重?早期还是晚期?”秦峰问。
“晚期,应该撑不了多久。”洪月摇头,表情很麻木,但是秦峰却依然从洪月眼眶里看到了泪水。
“跟他喝酒有关系吗?”秦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洪海峰不仅没有好感,还有仇恨,但是洪海峰说到底还是洪月的哥哥,这个并不是洪月说断绝一切关系就可以断绝的。
“有,但是我想直接原因应该是跟他那混蛋儿子有关系。”
“那小子又怎么了?”秦峰问。
“去年那事之后,这混蛋就自己提着行李去广东了,具体干什么他爸妈也不知道,反正说是在那边找到了工作,还吹嘘混的好,结果没过几个月,公安局来电话了,人被抓起来了。”
“犯什么事了?”秦峰问,对于那混蛋会被抓他一点不奇怪。
“据说是跟别人抢一女的,拿刀把别人给捅成了重伤。”洪月苦笑。
听到这“离奇”的故事,秦峰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我哥因为被单位开除的事伤心,又碰上他儿子这事,你也知道他这个人的心眼小,遇到点事想不开,从那过后就每天酗酒,从早上起床就开始喝,不分白天黑夜都是醉的,有时候喝多了就打我嫂子。”
“据我嫂子说,今年过年的时候他就是喝醉了把她打了一顿,然后就醉醺醺出去说是找儿子去了,结果大年夜一晚上没回,后来被人报警,人被发现醉倒在马路中间,幸好车子不多,不然命都没了。”
“早段时间他儿子宣判了,被判了八年。宣判结果出来的半个月后他就不对劲,送到医院被检测出来是癌症晚期,直接宣布没得治,多活一天是一天。”
“我嫂子早段时间给我打的电话,一开始我没接,后来打了好多个我才接。”洪月慢慢说着。
秦峰也放下了筷子,点了根烟听洪月说着。
“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看到我哭的稀里哗啦,说了很多忏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