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过了一会后他才有些无力问道。

肖宁听见这个问题沉默了半晌，轻轻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肖宁轻声道。

“在那天我提出三个治疗方案之后，我给顾董提了一个建议，就是让她拥有一些希望之后再完全剥夺掉，从而让她彻底绝望。”

陈逸飞眼神一寒，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听我说完。”肖宁对他的反应并不奇怪，只是让他听下去。

“我这样给顾董建议的原因，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是想要帮她，因为我只打算进行前半步，让她拥有希望，这需要顾董点头我才能进行，所以我欺骗了顾董，后半步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施行。”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顾董当场就反对了我这个建议，她更倾向于融合这个方法，因为那是她侄女的一部分，我们不配剥夺。”

“你只打算进行前半步？”陈逸飞语气里难掩怀疑。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肖宁微微摇头：“我简单点说吧，因为她从山中出来开始，她就一直在丧失希望，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我们那么做，她迟早也会彻底绝望的。”

陈逸飞愣了一下，望着面前的肖宁。

“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她在离开白岭山脉之后，其实一直都在不断丧失着希望。”肖宁重复道。

“为什么？”陈逸飞不理解。

“因为你。”肖宁指了指陈逸飞。

“因为我？”

“你还没有发现吗？你和那日记上的将军除了奋不顾身救她这点之外，还有哪些是符合的？对她宠爱顺从？还是对她一心一意？还是永远会守着她？”

“……”陈逸飞一时间明白了什么，眼神有些呆滞。

“你也该意识到了吧，你早就不因为是顾雨心的幻想而选择的将军了，而是桃花公主自己认定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