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她长长记性,往后给她个梯子,恐她都敢捅破天。
李宴齐抓过布巾,随手一掷,布巾便如一只白雀儿,稳稳当当的落到了乌木架上。
林雁语看着男人紧闭的眼睛,倒抽一口气,低呼道:“夫君好厉害!”
男人心中嗤笑,这才哪到哪,一点小把戏而已,有什么可惊讶的。
但这崇拜的目光,讶然的语气……
李宴齐睫毛颤了颤,想睁眼看看女郎此时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如他脑中想象的那样。
水亮的眸子亮晶晶的,脸颊也是粉粉的,小嘴肯定是半张着的,就是不知能不能看到白白的小牙齿。
忽然,一声娇呼传来。
男人勾起了唇角,睁眼果然看到有人脸红透了,眼神左右发飘,正撑着他想躲开呢。
他单手松松将人兜住,直起身朝着床榻走去。
“叫什么叫,又不是没见过?”
说着,他逗小宠一样在手上颠了颠,引来女郎的又一声惊叫。
“别、别。”
男人勾落碧色的床帐,转身看到小耗子一样挤到床角的人。
嗤笑道:“就这屁大点儿的地方,瞎躲什么?过来。”
不给人反应的机会,李宴齐伸手就把人捞了过来,捏她的脸颊,直将女郎的嘴唇都捏嘟起来,垂着凌厉的凤眼,睨道:“你今天白天做什么去了?”
果然——
林雁语紧张的滚了滚喉咙,眼睛忽闪了两下,被捏的说话都有些瓮声瓮气的。
“去、去了草市。”
李宴齐多智,她也见识过男人的手段,知道这个时候实话实说最好。
“啧,揣着我的小崽子去草市跟叛军买菜呢?”
说完,男人生气了,大力拧了女郎屁股一记,沉声道:“我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我怎么跟你说的,你转头就敢往叛军窝闯,怎么,你是想去当个女将军?”
女郎霎时抖了一下,缩手缩脚的努力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是月娥。她……”
“我管她是月娥还是扑棱蛾,今日你没事便罢了,你若是有个闪失,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林雁语想跟他解释,说她不会超出所能,她问了王婆叛军人数,她带了马细鬼和士兵,而且月娥对她有赠衣之恩,她不能不管。
但男人在关乎她安危的事情上,不会听这些解释,他只知道她以身涉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