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胡睿麒便要离开,回头看到弟弟仍傻站在原地,不禁有些不耐:“小麟,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嘛,蔡章马上都要打过来了,还不赶紧的!”
孰料,胡睿麟没有理会他,他动了动咽喉,干笑着问:“县尉大人,你是不是叫错人了?”
胡睿麒这时才反应过来,李宴齐刚刚称呼的是他俩的本名——胡睿麒胡睿麟。
他脸上布满惊慌:“你是何时知道我兄弟二人身份的?!”
胡睿麟霎时一脸绝望,他这个大哥就是个猪脑子,这么问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小主,
李宴齐看着两人变幻的神色,笑嘻嘻的,“大概在你们刚来的第一天吧。”
胡睿麟眼睛瞪的牛眼一样大,嗫嚅道:“那、那你还敢收我兄弟二人?你难道不知道茂州韩光和刘平在追杀我们吗?”
李宴齐拍了拍胡睿麟的肩膀,收起嬉笑的无赖模样,认真说道:“我敬胡中青大人的为人,这么刚正不阿忠心为君一心为民的好官,我坚信他的儿子肯定不会差,且,你们父亲因阻止叛军反叛残害百姓被杀,本就令人唏嘘。”
他目光扫过眼眶湿润的兄弟二人,“我李宴齐虽势弱,但叫我眼睁睁的看着胡大人的血脉,像丧家之犬一般被迫害,最后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我实在做不到。”
胡睿麒眼含热泪,单膝跪下:“我们兄弟谢大人收容救护之恩。”
胡睿麟也跟着跪到兄长旁边,红着眼眶说:“大人恩情,我们兄弟无以为报,愿为县尉大人效犬马之劳。”
胡家兄弟之前选择跟随李宴齐,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兄弟俩面上如常,但二人曾私下商议,如果形势不好,就偷偷离开另做打算。
但现在二人真心实意,就算拿刀架他们脖子上,也不会再想着离开了。
李宴齐上前扶起他们,笑嘻嘻的说:“行了行了,自家兄弟,就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你们去凿巨石吧。”
兄弟二人起身,刚欲离开,胡睿麒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县尉大人,云龙镇我们走的那晚,我跟睿麟在五里坡,等你们等到寅时一刻,实在等不下去就先走了,你干啥去了?”
说起这个,李宴齐黑玉一样的眸子,微微眯起,嘴角噙着一抹坏笑。
“哦,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