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秋没有着急买荤食,主要是过年期间,镇上卖的太贵了,回到村里去买,最少能便宜一半的钱。
就这样,何晚秋坐在牛车后面,“护送”着货物回去了。
这年头,乡里手扶拖拉机都很少见,出门基本靠腿的年代,何晚秋所乘坐的牛车就是农村道路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一路上总能让别人驻足观看惊呼,有些小孩子甚至还跟着后面跑,甚至要爬上来,驱赶牛车的老头司空见惯,也不搭理。
这种扒牛车的情况,越往村里深处走,越频繁,同时也难免遇到同村的熟人,在瞧见牛车后面的人是老何家的女儿后,一阵惊呼。
“我的天,这不是何洪兵的闺女吗,他家啥条件都开始烧煤了,这一车煤得不少钱吧?”
“煤都还好,主要是那个煤炉子,那玩意老贵了。”
“我看呐,估摸着都是他们家老大的女儿帮衬,不然就以何家老二家的条件,肯定买不起。”
何晚秋淡淡一笑,没有作何解释。
“别胡说,我家老二读书了有本事,之前卖对联赚了钱。”
李秀兰不知从哪蹿了出来。
她听到别人议论自家不如老大家,气不打一处来,老远就嚷嚷着过来了,“周大姐我跟你说,别一天天的嘴碎到处造谣,我家好着呢,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周大妈背后说人长短被抓现行,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切,你去村里问问,谁不知道你家啥情况,还不让人说。”
李秀兰走进后,看到女儿买的东西,每一样都超出了她的认知,而且没一个有用的,但现在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怒火,回怼周大妈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家能用煤炉子,你家能吗?”
周大妈被噎住。
她气得直跺脚,没想到村里最穷的人也能踩在她头上叫嚣,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煤,她确实用不起。
李秀兰跟着坐上牛车,等远离了那群嘴碎的人,立马变了脸:“说吧,这些花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