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有些不解,问道:“二皇兄,你对这丫头做了什么,怎么她每次见了你都跟耗子遇上猫似的?”
姜钰清了清嗓子,道:“北边有一说叫‘血脉压制’的,兴许是如此吧,总归有个人镇着她,不叫她太过出格也好。”
“好了,同孤说说,”姜钰看着面前三人沉声道,“去胶东,打算怎么做?”
姜雪微微垂眸想了想,又抬起眼来看着姜钰,正色道:“想必贺家哥哥已将前因后果说与二皇兄知道了,那么,我先说些二皇兄还不知道的事情。”
她将身子转过去朝着姜钰,分毫不敢再去看景晔一眼。
“当年大皇兄之死,我可能......误杀了萧圻。”
姜钰神色略微有些震惊,看了看姜雪与贺知林,最终目光落在景晔身上片刻,复又伸手按了按姜雪手背,道:“此事既是我冀国皇家秘事,瑞崇王在场,怕是不便言说。”
“事关皇室,也关乎萧圻,”姜雪摇了摇头,神色坚定道:“景晔他是......是萧圻的表弟,当日萧圻在清州殒命,全因有景晔在旁,才有人为他落葬安灵。”
“二皇兄还不知道一事,”她苦笑道,“我们当年都以为,萧圻是安王唯一的嫡子,其实不然。”
她眸中染起一片悲寂之色,声音也轻了许多。
“他不是安王亲生,而是安王妃与当时的太子萧恒铄之子。安王仇恨于王妃罔顾人伦,却不能不将此事按下不表,只得将此子视为耻辱。因此,他对萧圻,萧圻对他,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
姜钰眉头深锁,眼中的震惊之色愈甚,脱口而出道:“为何此事阿圻从未提起过?”
他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景晔,又道:“皇室规矩何等森严,混淆血脉之举如何能轻易做到?况且还是有悖人伦之事。此事如此荒唐,你莫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虽然姜钰言语之中直指景晔,但景晔似乎并不为所动,只慵懒坐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桌面,一句话都不加以回应。
姜雪想解释些什么,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未曾提起,”贺知林看着欲言又止的姜雪,忽然缓缓开口,语气复杂,道:“但应该不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