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做什么?”姜钰疑惑道。
“我近日来在查些事情,没什么,”姜雪岔开话题,道:“皇兄可帮我去了京兆尹府查过那对母子?”
“原本想着晚上去顾府寻你说这事,”姜钰正色道,“户籍本上登记的,那对母子是宿州人。”
“宿州?!”姜雪瞳孔震颤,“顾霖坛是河东举子,宿州与河东相隔千里,她如何会是宿州人?”
“确是宿州无疑,”姜钰道:“或许是顾霖坛早年间识得的?”
“不,”姜雪道,“他们那孩儿已经三岁了,若是早年间识得的,何以她入京前籍贯还在宿州?”
她对姜钰道:“此事先烦劳皇兄找人将风放出去,我倒要看看顾霖坛知道有人在查素溪身份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姜钰点点头,道:“好。”
姜雪伸手揉了揉眉心,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同姜钰说。
“皇兄,母后病了,怕我们忧心,谁都没说。”
“什么?”姜钰震惊道,“怪不得我这两日想着去懿安宫请安,陪伴母后,董姑姑都多番推拒。”
姜雪有些无奈,姜钰这样的军中之人,心思定是没有晓春这样的女郎细致,没有发现也是正常。
“我今日进宫便是来侍奉母后的,晚膳时候皇兄可要与我同去懿安宫陪母后用膳?”
“好,你等我收拾一下这些公文。”姜钰沉声道。
“母后是为着外祖父的事情急病的,本来这宫中便消息闭塞,母后派去相府的人见不到外祖父,回来也无从禀报实情。不过我适才已经开解过了,安慰她外祖父没有大碍,想来她这病也能很快好起来。”姜雪道,“一会儿皇兄见着母后,可切记要从这处宽慰。”
“我知道该怎么说。”姜钰点了点头。
晚膳时,姜雪见卢皇后气色显然已经是比下午初见时好了不少,连着用了两碗拂冬做的瑶柱鸡丝粥,心里暗叹,果然是心病需要心药医。
用过饭后,卢皇后精神好了许多,让姜雪姜钰陪着她说会儿话。
姜雪见时机成熟,便像偶尔想起似的,道:“本来有一事该尽早来报禀母后的,实在是我粗心,这些日竟忙忘了。”
卢琼双问道:“什么事?”
“驸马的母亲还在河东未曾接来,儿臣想着,为人妇者也应当替驸马尽一尽孝道,是以想着不如从宫中下旨,遣一队人去接了阿姑来,一能显儿臣的诚心,二也能显皇家的恩义。母后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