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鞠个躬嘛,大不了他就当自己是在祭奠死人好了。
这种程度的下马威,白景洲根本不会当回事儿。
至于县丞明示暗示他毁婚另娶的那些话,他则是直接假装的自己根本听不懂。
反正他就只是个连学塾都没上过的乡下小子,他反应迟钝、见识短浅、心性愚直,反而比他一点就通、八面玲珑、啥都知道要更加符合别人对他的固有印象。
县丞的后续反应,也确实验证了白景洲的合理猜想。
他叭叭叭一通说,白景洲没有给出该有的反应,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恼羞成怒,而是蹙眉琢磨要怎么在不丢脸的前提下“点醒”白景洲这块朽木。
然而还没等他组织好措辞,彭县令就已经带着师爷赶过来了。
县丞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起身给彭县令行礼。
彭县令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然后又转头看向白景洲,“你可以走了。”
县丞“哎”了一声,“大人,属下还有些事要和这小子谈。”
彭县令看他一眼,“之前来传旨的穆大人,他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吧?这孩子是他义弟。”
“什么?”县丞双眼圆瞪,“大人,您此话当真?”
彭县令点头,“你若不信,可以着人去向穆大人求证。”
穆翰之现在可是皇帝身边数得着的大红人,县丞哪有胆子去找他瞎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