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人?”老者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荀夫人像是回应了一般,浑身抖了一下,然后......跪在了地上,最后,磕头倒下了。
她看着王泰淼鄙夷又不屑眼神,蓦然想起了那个炎热的午后,师父跪在师祖嚎啕大哭的场景,她记得自己上前询问过,师父没有回答,只是浑身颤抖地念叨着自己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害怕......
多年以后,她终于明白了,师父在怕什么,而这份恐惧,也像是命运绝症,传递给了自己,在傀神之舞的最后一步跟前,她也止步了。
天空,噼里啪啦地下起了秽物。
那是四大金刚用自己尸体碎片,对李大柱实力的最好诠释。
嘎庸族人并不在乎这些东西,反倒是王泰淼,似有洁癖一般地气得跳脚。
“邬先生,你还在等酒等菜?”王泰淼厉声对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呵问道。
邬先生艰难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双眼很浑浊,没有任何情绪一般。
李大柱不敢大意,赶紧进行恢复,七玄没凑齐,他现在并非是完全状态,很是担心,自己有可能过不了邬先生这一关。
邬先生站起来之后,开口了,那声音沧桑得犹如从千万年之前穿越而来一般,“请邦达族长赐福。”
邦达族长也不怠慢,直接给邬先生撒上妥妥呼粉,嘴里嘀嘀咕咕地吟诵着某些咒语。
随后。
邬先生佝偻着驼背,一步步地走了出来,看着李大柱说道,“你的身上,有龙息。”
这话,让王泰淼眼神瞬间一冷。
李大柱笑着接茬道,“是,然后呢?”
“我想......吃掉你的尸体。”
“果然是乌龟变的,老头,你身体的玄武灵息很强大......”
李大柱话还没说完,只听邬先生笑道,“既然知道,何不伏首等死?”
“听话听一半,不是什么好习惯。”李大柱摇头道,“可惜,你本身经脉不拓,或许是你懒或许是你怕或许是你没有天资,总之,你不是这块料,却非要这么干,会很容易死的,而你现在还活着,却是这副德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