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战斗中,他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是牵制,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并没有发挥自己全部的实力。
对此阿尔托莉雅却并没有那么在意,拥有着充足魔力的她一骑从者足以压制住Berserker,要不是Berserker有着那种足以死而复生的宝具,恐怕早就殒命与她的圣剑之下。
她已经杀了Berserker数次,虽然现在的Berserker仍然生龙活虎,不过继续消耗下去的话,他的复生也不是无限的,迟早有耗尽的那一次。
进入了房间中的阿尔托莉雅,敏锐的注意到房间中还有着陌生的气息,那是属于另外一骑的从者,他并没有遮蔽自己的气息,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展现。
这样的行为,对于可以互相感应到的从者来说,简直就像是黑夜中冲天的火光一样醒目。
这时她也注意到了那骑从者面前的卫宫切嗣。他闭着眼睛仰面朝天,安静地躺在那里,被折断的魔枪散落开来,周围还有用光的弹壳。
看到了这一幕,阿尔托莉雅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又是两骑从者,看起来应该是Saber还有Archer职阶的从者吗?”
打量着阿尔托莉雅还有Archer,Assassin一副认真的模样,随即轻轻地叹了口气。
“虽然很想在这里留下你们,但是……”
话音未落,他的话就被强劲的风声打断,也许是离着Assassin最近的缘故,Berserker挥舞着那把巨刃,咆哮着砍向了他,如果被这东西劈中,恐怕会直接回归英灵座上。
但是Assassin轻轻地闪身,轻盈的躲过了这一击。
“但是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狂妄到同时应对三名在青史上留名的英雄豪杰,这对于老骨头来说,实在有些太过于艰难了。”
没有理会发狂的Berserker,他就这样离开了。
而Berserker也咆哮着追了上去,有着一副不解决对方就誓不罢休的感觉,顿时就只剩下了阿尔托莉雅还有Archer两个人。
“还追上去吗?”
Archer收起了弓,快步走到了卫宫切嗣的身旁,俯下身来将手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切嗣,他怎么样……?”
阿尔托莉雅也赶了过来,追击敌方从者的事暂时放在脑后,虽然卫宫切嗣这一次并不是他的御主,但也是士郎的父亲,如果真的死在了这里……
虽然她曾经早已经看惯了死亡,但最不愿意看到的,仍然还是死亡。
Archer也是面色铁青,虽然心里面在已经有了答案,但真正面对这个事实时,依旧让他很是复杂。
这个卫宫切嗣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卫宫切嗣,与那个凄惨的他相比,现在的他有了美满的家庭,即将得到这些代价是失去自由还有一直秉持的正义信念。
但现在的卫宫切嗣毫无疑问是幸福的,如果自己不想着保留实力,而是发挥出全力,与Saber将Berserker解决掉,事情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Archer不知道,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久违的感受到名为【后悔】的情绪。
“切嗣他,真的死了吗……”
Archer的默不作声就是问题的答案,阿尔托莉雅也检查了一番。
心脏的部位连同其余的脏器都已经破碎掉了,这样的严重伤势别说是仍保有人类部分的亚从者,就算是真正的从者也会回归到英灵座上去。
“呼———”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因为击退Berserker的亢奋仿佛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顶。
外面传来了匆忙凌乱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人从他们先前战斗的缺口处走了进来。
那人赫然是远坂时臣,只不过一贯自诩无论何时也要保持优雅的他,现在看起来也是一副狼狈的模样,大口的喘着粗气,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身体表面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势,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
他扶着墙,勉强没有让自己一屁股坐下去。
“怎么样,Berserker已经被解决掉了吗?”
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下,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是没能击杀掉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听到了这个答案,远坂时臣眉头浅皱,如果这样都没能解决掉Berserker,那么他们今晚的努力就白白浪费掉了,不仅如此,还有可能吸引别的御主的注意。
———不,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