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中央的铁板被烧得通红,铁板上会定期洒水,而水则化成蒸汽消失在房间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有好几层管子,管子吸入了蒸汽后,就会沿着墙壁把如同空气般的东西送到周围的壶里。
那些玻璃壶刚好都是人的脑袋大小,里面似乎浸泡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人类的大脑一样,悬浮在透明的溶液中间,像是某种抽象的水母。
从壶下伸出了一根长长的管子,沿着地板蔓延到了墙壁,最终穿透了天花板,抵达了上面的建筑。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罐子,上面写着住户的名字,最终他的目光停了下来,落在了一个空的罐子上,而罐子上的铭牌赫然写着【臙条巴】的字眼。
“所以现在的我到底是活着的,还是早已经死掉的。”
他喃喃自语道,回想着自己在房间里看到的自己的尸体,臙条巴迷惘了起来,那些噩梦般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无论他怎么逃跑,这些记忆都会追上他。
忽然有着阴影将他覆盖。
臙条巴抬起了脑袋,看着苦闷的荒耶宗莲站在自己的身前,他从衣服下伸出了手,抓住了自己的脑袋,然后向上提了起来。
这只手简直就像是老虎钳一般,根本无法挣脱,随着缓缓发力,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被捏爆了。
臙条巴忍不住挣扎了起来,但他的拳头落在荒耶宗莲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就连隔靴搔痒也不如,只是临死前的无谓挣扎罢了。
忽然伴随着一声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一抹银色的光亮闯入了他的视野,
那是一枚小小的钥匙,因为他的剧烈活动从衣服的口袋里滑落出去,只是臙条巴已经不记得这把钥匙究竟是打开哪扇门的了,每每想要扔掉它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就会阻拦自己。
………
“
这是家里的钥匙,小心拿好别弄丢罗!因为巴也是男孩子,要用那个去保护妈妈喔。”
脑海里浮现出熟悉的声音,是谁在说什么,只是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无论他怎么回忆也无法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