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制约靖王的无外乎军粮,名望和大义,儿子实在想不出第四点。”言豫津为难道。
言阙叹气道:“誉王明知自己与靖王兵力悬殊,难道他不会借兵吗?”
“借兵,大梁还有何兵可借?”言豫津说道:“西北军权一直都在靖王府的列战英手中,南境的霓凰郡主与靖王相交莫逆,东境有蒙大统领坐镇,谁会借兵给誉王。”
言阙叹息一声,提点道:“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大梁一国。”
言豫津震惊的张大嘴巴道:“难道誉王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大渝和北燕借兵!?”
言阙阴沉道:“你不觉得这次大渝和北燕退兵退的蹊跷吗?”
言豫津若有所思道:“大渝和北燕因为天气炎热而退兵,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言阙咬着牙道:“为父敢肯定,大渝北燕退兵是假,誉王一定与其达成某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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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如果引狼入室,我大梁危矣。”言豫津激动道:“父亲,我们更应该帮助靖王呀!”
言阙慢慢站起来,看向窗外,说道:“大战将起,真正决定大梁命运的一战,应该就快开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言豫津皱眉道:“父亲,您一直教导我忠君爱国,怎么这个时候您自己却迟疑了?”
言阙叹气道:“为父曾经选错了一次,这次不能再错。”
…………
北境。
王刚带领四十万大军南下后没多久。
大渝和北燕四十万大军退而复返,再次光临大梁的边境线。
这次大渝不仅派出国内最精锐的皇属军,北燕甚至将最精锐骑兵部队也派了过来。
并且两国源源不断的增兵还在路上,最保守估计,总共投入的兵力已达八十万以上。
大梁北境此时只有极少兵力驻扎,两国大军非常顺利就越过北境防线,进入大梁腹地,并且来到淮河一带。
八十万大军驻扎在淮河上游,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
大渝皇属军统领拓拔涛,作为这次联军总帅,让大军暂时休整,并且准备打造渡河的工具,没有选择贸然渡河。
这次侵入大梁,拓拔涛从没这么轻松过,不仅手握八十万大军,还有大梁的太子接应,沿途更是没有一点像样抵抗,直接打到淮河边上。
但是拓拔涛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越是没有抵抗,他越是觉得诡异,所以让大军暂时休整。
还有就是这次侵入大梁,大渝出兵五十万,北燕三十万,属于合作关系,但双方都有防备,拓拔涛统帅起来总是有点力不从心。
他想借用驻扎的机会,好好整合一下军队,最起码没拿下大梁半壁江山前,双方不能窝里斗。
只是有人并不想给拓拔涛整合军队的机会。
就在八十万大军驻扎的第二天,淮河对岸突然出现一支大梁军队,帅旗上写了个“靖”字。
拓拔涛收到消息后,立刻通传三军,全力备战,只是他的命令还是晚了一步,对岸大军踩着河水奔袭而来,此时八十万大军还没反应过来。
当拓拔涛听到手下的汇报,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踩着河水奔袭?!”拓拔涛不敢置信道:“你发什么昏。”
传令的士兵此时也是一脸惊恐,说道:“主帅,我真没骗您,大梁的骑兵,他们,他们真的踏着河面冲过来,很多人都看见。”
拓拔涛眉头一皱,然后就听见喊杀声。
“大梁人这么快就杀过来了?”拓拔涛诧异的跑出营帐,然后就发现联军乱了起来。
河岸边更是火光四起,一阵阵战鼓的声音震耳欲聋。
王刚亲自率领三万大梁骑兵,踏着淮河河面,一路冲杀进联军阵地。
拓拔涛因为觉得有淮河天险可守,所以河岸边上的防御很空虚。
再加上联军看到大梁骑兵踏水而来的画面,全都震惊的没反应过来,被王刚杀的措手不及。
三万骑兵如同一个锥子,扎入联军阵地之中。
八十万大军立刻乱坐一团,加上联军本来配合就差,又没人能够指挥全局,所有人都遵从本能往后退,结果人踩人,马踩人,越踩越乱,死伤无数。
拓拔涛意识到不对,赶紧收拢自己的皇属大军,想要整军再战,毕竟王刚手上就三万骑兵,只要撑过第一波冲击,联军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只是王刚根本不给敌人任何机会,联军后方突然又出现一只大军,由蒙挚率领,不停的向联军射出一支支火箭。
火箭落到联军里就会爆炸,有如天雷滚滚,再次把皇属军打的人仰马翻。
马匹受到惊吓,在军营里横冲直撞,本来就乱的军队,立刻变得更加混乱,好多士兵没死在敌人手上,反而是被自己人误伤。
拓拔涛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词。
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