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身穿宽松的黑色斗篷的男人坐在轮椅上,那兜帽之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看到下巴的部分,没有皮肤....只有一片腐烂的血肉。
其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像是两种浓郁且冲突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就像血肉腐臭味儿与酒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随着打喷嚏动作的幅度,兜帽之下抖落出几小块腐烂的碎肉。
随后,兜帽之下传来一道虚弱且沙哑的声音.....
“哪个王八犊子在说我坏话呢?”
“他奶奶的,这喷嚏打的......鼻涕都快糊脸上了,这个王八犊子没少说我的坏话啊!”
“指定是天外天那帮臭傻逼骂我....”
在其轮椅后,陈道泽单手解开身上的白袍,搭在轮椅上的人,轻声道:“张疯子,我都让你多穿点了,你现在身体孱弱,容易着凉。”
“呵呵....”张常务干笑几声,他低头看着身上的白袍,伸出那皮肤快脱落完的手掌,想要抚摸一下这白袍,却好似怕弄脏了,又将手收了回去。
他笑了笑,“陈道泽啊....你不对劲啊!”
陈道泽静静站在其身旁,微微低头,眼眸轻颤着,回应着,“哪里不对劲?”
张常务抬起头,兜帽随着滑落,露出....那面目是非的脸庞,大半张脸的皮肤已经脱落,将腐烂的血肉裸露出来,还能看见那腐烂的血肉跳动,可尽管如此,他的双眼依旧深邃,仿若能看透人心。
陈道泽看到这副面孔,眼眸中是止不住的悲伤与心疼,轻轻抿动双唇。
张常务察觉到自己的脸露出来了,下意识将兜帽拉下来,遮住自己丑陋的面孔。
场面陷入了莫名的寂静与压抑。
张常务好似察觉到气氛变化,指着身上的白袍,打趣道:“陈道泽你啊,不是特别爱惜自己的白袍吗,无法容忍自己白袍上有污渍吗,我之前手不干净,就摸一下你的白袍,你就跟那个被摸屁股的驴似的,直接踹我一脚.....而如今,你怎么把白袍披在我身上,就不怕我弄脏了?还是说.....”
话一顿,张常务的语气有些古怪,抬起双臂,装作担惊受怕的模样,搂着自己,“莫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