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具尸体落地,李世民瞳孔骤缩,看着场中正大杀特杀的独孤凤,心头滴血无比,而李秀宁则是已经赶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哼道:“还不快走?”
她们这一次来,李渊给的支持力度可不够。
毕竟如今的李阀大公子是李建成,不是李世民,这天命所归就算真的落在了李世民头上,对李阀是好是坏,犹未可知。
也正因此,除了身边的护卫之外,李世民都没带多少部队过来。
“可是……”
李世民心有不甘,明明再过几日,他就会成为天命所归之人,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变成了梦幻泡影。
难不成,天不在我?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十分不甘心,可眼下的情况就是,单单是独孤凤一人,一个只是先天境界的年轻一代,就将他手下百余名护卫几乎击杀殆尽,而付出的代价,也仅仅是轻伤而已。
他知道,独孤凤以前根本没有这么强。
之所以会是如今这种情况,只是因为,她得到了国师林远的授篆传功,一瞬间就跨越了某个阶层,甚至隐约有了越级而战的实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
李世民眼中满是怒火,却也被李秀宁和柴绍,拖入了黑暗之中。
然而,战斗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李世民等人的离开就停歇,反而越发地激烈起来,直到满身鲜血的宇文成都带着不足一千但煞气十足的骑兵赶到,独孤凤才终于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
砰!
尸体落地,独孤凤抬剑直指宇文化及,俏丽的脸蛋上沾满了血污,眼神却是异常的明亮,整个人身上更是煞气十足。
让本就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骑兵们,都有些失神。
“未来的师弟,你可是来晚了呢。”
宇文成都丝毫没有被震慑到,反而冷笑连连,“你就一个人,能帮到师傅什么?赶紧回家去吧,带着师傅对你最后的垂怜。”
独孤凤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捂着肚子肆意地大笑起来。
笑声传遍夜空,听得宇文成都恼火无比,“疯女人,懒得搭理你。众将士,随我去护卫师尊!”
“喝!”
一众骑士大多有伤在身,但却齐齐回应,浓烈的煞气凝聚而出,只是一个冲锋,便让那些想要混水摸鱼的江湖门派退避三舍。
而此时,洛阳城中已经安静了下来,却有一支三千余人的部队,在王世充的带领下,直追而来。
宋师道站在最远的地方。
他对和氏璧不感兴趣,对天下也不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人已经逝去。
现在的他,只是在做着家族需要他做的事情而已,而且宋阀的力量远在岭南,此次过来身边的护卫不比李世民的多,高手也是如此。
他不傻,自然不会冲过去送死。
可是,“她的两个‘儿子’还在里边,我又怎么能坐视不理?”
叹了口气,他侧过神来,目光认真地看向身边的老者,“宋叔,师道欲往净念禅院一行,这里便交给鲁叔了。”
银龙宋鲁轻抚着美髯,手中银龙拐轻轻点地,“出门之前,大兄交待一定要将师道你平安地带回去。如今你要以身犯险,我不会阻止,但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前去。”
宋师道犹豫片刻,道:“鲁叔应该知晓,此行我并非为和氏璧而去。”
如今天下纷乱,大有杨广死而乱世至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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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乃四大门阀之一,实力强横无比,完全有实力逐鹿天下,可身为宋阀第一继承人的宋师道却是无心天下,成为了宋阀逐鹿最大的破绽。
宋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无数次,他也不愿再多说,只是道:“犹豫了?”
宋师道神色微怔,随即嘴角轻扬,好一个潇洒的世家公子,“当然,没有。”
砰!砰!砰!砰!
和氏璧精神异力的影响范围之内,四大圣僧现在已经快变成了四大难民,很是狼狈地躲着林远的拳头。
然而对这个战绩,四大圣僧心里却完全不认可,更是憋屈无比。
“如果没有和氏璧,你又如何能如此欺压贫僧!”道信双掌封住林远的拳头,力道传来,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林远顿时惊呆了,“大师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啊,我也在这和氏璧的影响范围之内,大家都是公平公正公开的。而且我还拿着它,受到的影响更大,你们更是四个人围攻我一个,总不能让我束手就擒吧?”
而就是这个功夫,四大圣僧却是快速散开,站在了百米远开外。
脱离了和氏璧精神异力的影响范围,四大圣僧立即运转真气,修复着身上的伤势——林远的拳头中同样没有蕴含真气,所以,只能算是皮外伤,最多是伤及内脏的……皮外伤。
看着四大圣僧的气息瞬间恢复不少,林远点点头,“佛门真气疗伤的效果真不错,不过你们躲那么远,是放弃了?若是这样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四大圣僧死死地盯着林远。
放林远离开?
自然是做不到的,如果可以,他们现在不但想要和氏璧,还想将林远的性命留下,否则百年前道消魔涨,给了佛门机会,现在就凭借林远一人,说不定就能硬生生将佛魔二道给压下去。
别忘了,道门还有一个大宗师宁道奇!
“阿弥陀佛!道长何必如此?”了空面色苍白,此时却不得不站出来,毕竟这里是净念禅院,是他的地盘。
林远嗤笑一声,完全懒得搭理对方,而是看向了婠婠和师妃暄。
二女原本是势均力敌的状态,可在林远看过来时,婠婠似乎是伤势复发,手上动作慢了一分,虽然格挡开了色空剑,却没有躲过师妃暄的掌风。
砰!
一掌之力,婠婠瞬间吐血倒飞而出,而那倒飞的方向,正是林远所在的位置。
林远嘴角抽搐,但却还是飞身上前,抱住了婠婠的腰,婠婠也靠在他的怀里,虚弱无比地道:“婠婠给道长丢脸了。”
林远深吸口气,“值得吗?”
那么明显的破绽,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得出来,这丫头是刻意去接了师妃暄一掌。
为的,只是他的怀抱?
婠婠的笑容依然灿烂,却是有着掩饰不住的虚弱,显然无论她是否有意,但这伤势却是真实不虚,无法作假,“婠婠知道瞒不过道长,可是,婠婠已经贪念上道长的怀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