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霄动作迟缓地转过头,看向胥九的眼神里终于有点别的情绪。
胥九:“……”
胥九:“……巡逻的人已经走远了,咱们快进去吧。”
自称是“赵府护院”的胥九也没想到,真相竟然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张霄:“……”
呵。
……
与此同时,江宴川亲自带人赶往了那群“山匪”所在的荒山,借着火折子微弱的亮光,看向了手中画着此处地形图的纸条,在上面艰难辨认出了眼前所在的位置后,伸手指向了斜上方的方向:“那里。”
这是小家伙借着午睡的名义偷偷画出来的,而后又被她偷偷塞入了他的荷包里。
纸条上除了这张笔触略显稚嫩的地形图外,就是满朝文武都很是熟悉的、元良平那又突飞猛进了许多的字迹。
上面写着这里有他需要的信息,要他务必派人前往查探。
江宴川抬头看向远处杂草丛生的山路,眼神深邃幽远。
当年听到信王消息之人如今还好好地活在这座山上,他想要让信王输得一败涂地,这群“山匪”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走吧。”
江宴川的声音消散在山间微凉的夜风里。
……
江映澄睡得很沉。
已经有几分微微转凉的天气再不像先前那般闷热,江映澄翻来覆去地在床上蛄蛹,甚至还做了个甜甜的梦。
梦里面,她跟着她的美人父皇回了京,进了宫,她的美人父皇亲自为她的身份正了名,她又可以安心地住在那么奢华的衔阳宫里,还能每日都欣赏到方意绾以泪洗面地进到皇宫里来,哭天抢地地只为求能够见她一面。
梦中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平日那般严谨的逻辑,江映澄不觉得已经获了罪的方意绾每日都能随意出入皇宫有什么不对,倒是对对方哭喊的场景很感兴趣。
此时梦中正在进行的画面,是方意绾跪在衔阳宫外,正声痛哭流涕地、声嘶力竭地高喊:“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江映澄心里畅快极了,连现实里都跟着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