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明明是接了皇上的钦旨调令,来临安府协助钦差江大人,彻查巡盐御史徐占荣一案。
你不分青红皂白,等下官一踏入江陵的地界,你就命人将下官绑来,根本不听下官解释。”
陶辰东气煞,这人简直就是胡作非为。
“就算你身为都转运使,也不可无故抓捕下官,谁给你的权力?
再说你不派人盯着下官,又怎知下官已经到了江陵?下官进城之时可没有掏出官符,不正是因为你居心叵测吗?”
卢胜元冷哼,“哼,你之前就当过盐运使的同知,那守城的士兵怎会不认识你?因此你一到江陵,守卫就已经派人禀告本官了,否则本官又怎会知你到了江陵呢?”
他说着看向了江宥帧这边的牢房,却发现他依旧靠着墙角,双目紧闭。他们说了这么多话,江宥帧都没有睁开双眼。
朝着身后一人使了个眼神,那人便走到牢房边,对着江宥帧喊了两声。
“你说你是被皇上亲自派来协助江大人的,那可有皇上的手谕或圣旨?”
一说到此事,陶辰东就更为气愤。
“当时手谕就在下官的身上,他们抓捕我之时就搜走了。”
“哦?他们怎么可能搜你的手谕?莫不是你没有,想以此为借口吧?毕竟你到江陵确实违背律法,而廖同知是你的好友,你可是来私会他的?”
陶辰东冷笑连连,“你们故意搜走下官身上的证据,为的就是将此罪名嫁祸到本官头上吧?可是你们别忘了,一旦传到皇上耳中,你们就是滥用职权,残害同僚。”
他说着看向了对面的江宥帧,“江大人,别睡了,他们都欺到头上来了。”
然而江宥帧还是紧闭双眼,毫无动静。
这时众人才察觉出不对来,怎么回事?
卢胜元眯着眼,看向身后一名其貌不扬的男子。此人点了点头,便上前示意牢头将锁头打开。
他的手放在腰间,小心翼翼进了牢房内。他盯着江宥帧的一举一动,慢慢靠近,然而江宥帧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毫无所觉。
此时就连陶辰东都慌了神,怎么回事?难道江大人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了过去?
也对!事态如此紧急,怎么可能睡得着?这肯定昏迷了。
这人逐渐靠近,却忽然顿住脚步,而后后指了指牢头,“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