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教颔首,“不错!这篇文章对仗十分工整严谨,且从立正自身开始,到国家大事,甚至还引出前朝苛政,不可谓不缜密,不可谓不大胆,本官也十分欣赏。”
柯振秋欲言又止,老师!您一直夸赞的人就在下面坐着,您当真不知道吗?而且您一直夸赞,就是一直在扇我的脸。
狠狠捂了捂脸,柯振秋深吸一口气。
“即便是本官,可能也做不到如此对仗工整。更难得的是这篇文章引经据典,还十分务实,并不空泛。”
陈助教对这篇文章的夸赞滔滔不绝,坐在下方的江宥帧则觉得有些无语。要是陈助教知道他夸的人就坐在下方,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江宥帧!”忽然,陈助教叫到了江宥帧的名字。
“老师!”江宥帧立刻站起身,对着陈助教行了一礼。
“你既然是通州府乡试解元,那一定对这篇文章有独到的见解,你且说说。”
啊?说什么?要说的都在文章里了啊!
不过话说回来,随着见识的增长,江宥帧自然也有了不同的理解。再做这篇文章,她会写出不同的见解来。
“是!”江宥帧点头,“学生以为,这篇文章还有些不到之处。”
陈助教挑眉,他就知道这种神童一定是桀骜不驯的,此子目前看着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同窗们都看向了江宥帧,纷纷斜视。书舍内读过这篇文章的,不说全部,但也是绝大多数。他们虽然也有自己的见解,但江宥帧说不到之处,那就有些言重了。
江宥帧是解元没错,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她还敢说不到之处?也太不谦虚了。
然而书舍内只有少数几个知晓内情的人都神情怪异,一副欲言又止,又觉得好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