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笙发来的定位位于城南的笙月会所。
纪清竹在时越的手机上看到会所名时,还不忘调侃一句:“他还挺会占夏月便宜啊。”
时越在这句话里楞了几秒,倏然反应过来。
笙月,景笙和夏月。
他喉间溢出一抹淡笑,窥探不清此刻的情绪,只是低低地说一声:“那我旗下的bamboo,是占了你的便宜?”
纪清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本以为是玩笑话,但从他晦涩的眼神中又辨出几分真情流露的实感来。
她出于本能地去否认,“怎么会,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后来又觉得不够贴切,她说:“再说了,你创办bamboo酒店的时候都还不认识我吧。”
这个话题就终止在这一刻。
时越没再继续回答。
但纪清竹心里有某种难明的情绪在发酵。
凭女性敏锐的第六感,她忽而有一个疑问:在时越那儿,有关于她的记忆,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夏夜蝉鸣,银白月光裹挟着点点星光泄了满地。
今晚没喊司机,是时越开的车。
开的还是纪清竹那辆杏仁奶咖色的法拉利。
当初在钟卉迟家的车库中看到这辆杏粉色的车后,纪清竹瞬间觉得她那辆红色法拉利有点不香了。
于是回家缠着纪瀚文说:“迟迟她爸爸送了她一辆颜值超高的法拉利,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自家女儿的那点小心思,纪瀚文自然是完全摸透。
他一直以来都是抱着富养女儿的态度,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于是,纪清竹很快也拥有了一辆钟卉迟同款。
男人大概对车都有执念。
曦园负一层有一个专门的车库,基本上都是时越的车。
商务车、跑车、SUV,各式各样的都有。
偏偏纪清竹心血来潮,缠着时越开自己那辆少女感十足的法拉利。
男人最开始大概悟错了意思,带着几分惊讶的笑意,“你想开车?”
“不啊,我的意思是让你开呀。”
那点零星的笑意僵在脸上,化为了不可置信的怀疑。
“小竹,你倒是说的坦然。”
最后,时越认命般上了那辆法拉利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