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的战斗出奇地顺利,若是能一鼓作气,或许这个目标就不再仅限于梦想。
“到这一步,充其量是复国,或者自立门户。然后呢?”
司徒鹤知道,贺灵川在问他家的远景规划。
他抿了抿唇:“壮大自己,再谈以后。”
这是最务实的做法。即便他们夺回高浦故地,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才能恢复民生,积攒实力。
贺灵川笑了笑:“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贺兄指的是爻国?”司徒鹤沉着脸道,“是啊,这国家就像搅屎棍,总在明里暗里算计别国。高浦覆亡,背后就有它的影子。如今我们形势大好,它一定不会坐视我们发展壮大。”
“所以我才问,你们后头打算怎么应付爻国?”任何势力想在闪金平原中西部发展,都绕不开爻国,司徒家一定也有腹案。
仰善群岛作为合作方,有必要弄清地头蛇的对策。
司徒鹤想了想,才道:“贺兄鼎力相助,我才将父亲与我的想法托出。”
贺灵川和他身后的仰善群岛,是司徒家目前最重要的助力之一。
“但说无妨,我会保密。”
“爻国在闪金平原翻手为云,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浑然不将我们周边小国都放在眼里。其实——”他缓缓道,“它同样受制于人。”
“哦?”贺灵川已知答案,却还要问,“受制于谁?”
“贝迦!”司徒鹤道,“它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贝迦!”
“何以见得?”贺灵川抚着下巴,“这两个国家,相隔十万八千里呢。”
“八十年前,第五任爻国国君壮年暴毙,对外宣布的死因是逐猎时不慎落马,折断了脖颈。闪金平原有野史说,这里头有蹊跷。我当时读过也是一笑置之,没有深想。然而去了贝迦之后,我发现那里收藏的典史浩如烟海。我翻阅同期史实,发现第五任爻君在暴毙之前,始终跟贝迦有些不对付。贝迦这里的史料说他‘税贡不足、骄横傲慢’。但下一任爻君就对贝迦毕恭毕敬,尽臣邦之能事。”
贺灵川嗯了一声,原来爻国还往贝迦纳贡?想想也有道理。
“说个最近的。两年多前,当今爻君的嫡长子忽然病故,也有传言说他是被君父赐死。但我知道,那时他恰好就在灵虚城。”司徒鹤轻咳一声,“说起来,他的死因跟贺兄还有点关系。”
贺灵川大奇,指着自己鼻子道:“我?跟我有关系?”
爻国长子叫什么名字,他都记不住,还能跟人家的死有关?
一说起这事,司徒鹤就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