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向贺灵川作揖:“多亏贺兄及时救援,否则我会步齐将军的后尘。”
“兄弟之间,不提谢字了。”贺灵川转了个话题,“现在跟我说说罢,你的画像怎么会贴在毗夏人的墙上?”
司徒鹤苦笑一声:“我在灵虚太学的学程原本还有三年,哪知两年前天宫生变,灵虚城就勒令我们结束课业,提前将我们驱逐出境。”
贺灵川点头:“就和窦文冠、窦武行兄弟俩一样。”
留在仰善群岛的窦氏兄弟,就是因为灵虚城撵人,才无奈离开。
想起窦文冠,贺灵川心头又是一动。这厮嘴皮子好使,仰善周边最近风平浪静,没什么好外交的,该给他安排个新工作了。
“是啊,那一年灵虚城赶出了好多好多人,不仅有大量学子,还有多国商旅。”司徒鹤道,“据我所知,闪金平原的人被撵出来好几百个,有些甚至已经在灵虚为官多年,竟然也被驱逐。被赶出来的,只有少部分去了其他国家,多数人都回来了。”
贺灵川有些汗颜。他一个火烧天宫的举动,就有无数人的命运因此改变,“像你这样的,回来了多少人?”
“我知道的就有三四百人,我不知道的,那就更多了。”闪金平原太大,这里有多少人留学和任职贝迦,他岂能尽知?“能从闪金平原去灵虚城的,在当地至少都是名门望族,有关系有人脉。他们离开贝迦后,多半也只能回来这里。”
去别的地方,还不如回老家呢。
司徒鹤又说回自家的故事:“我回来不久,毗夏突然对我故国高浦开战。举国上下仓促应战,也坚持了大半年,最后……”
他一声叹息。
“我父亲一直拒敌于北线,不久后得知国都被攻破,只得退回领地继续坚守。毗夏给我们发过两次通牒,都被我们撕了,它就着恼了。”
“怎么不降?”贺灵川就事论事问他,“故国都亡了。”
国灭之臣,要么投降,要么自立,极少数才会选择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