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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坡大营灯火通明。
司徒羽就站在主帐外,时常眺望远空。
夜幕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傅留山和他约定,一旦解救司徒鹤成功,就放烟火为讯。
没那么快,他一直劝慰自己,算算时间,傅大师的队伍现在也才刚溜进去,正要展开救援。
他的拳头下意识松开又捏紧。
如果失败……
一旦营救失败,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取琚城!至于窑坡这里,希望留守的力量能坚持到他带兵返回。
父子连心,他绝不能坐视儿子被杀。
司徒羽做了个深呼吸,以缓解心头充溢的焦灼。
就在这时,他居然听见后方传来最熟悉的声音:
“父亲!”
是司徒鹤的声音。他幻听了?
“父亲,我回来了!”
司徒羽嚯然转身,就见儿子在几名守卫簇拥下奔了过来,一身血渍。
“阿鹤?”司徒羽这一喜非同小可,儿子身上的血又看得他心惊肉跳。
不过身后侍卫立刻上前一步,举起一盏灯往司徒鹤脸上照。
如果有人冒充伪装,这么一照就会现形。
真的,如假包换。
司徒羽这才上前一把按住儿子肩膀,上下看了看。
“这……”他一瞧见爱子手上的伤,脸色顿时沉下来,“谁干的?!”
“来人,来人,医官呢?”父子连心,他心疼啊。
“鬼王。”当死囚不是度假,司徒鹤这两天过得很不容易,又遭玄卢鬼王酷刑伺候,人都摇摇欲坠,但神智却很清醒,三言两语就能把话说清楚,“玄卢鬼王想逼我劝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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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闻声奔来,一见司徒鹤的伤势,就请他入帐治疗。
司徒鹤往窄床上一躺,其父就问他:
“对了,傅大师这整队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
“哈?”司徒鹤一愣,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傅大师也来了?”
他也认得傅留山。
司徒羽比他更惊讶:“不是傅大师救你出来的?”
那这儿子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
“不不,是我一位故交!”眼看话题要被带歪,司徒鹤立刻拽回主题,“父亲,我既已脱困,您接下来打算怎办?”
这才是眼下的燃眉之急。
司徒羽脸色一下严肃。
司徒鹤坚决道:“我逃脱的速度太快,毗夏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估计还在满城寻我。时机大好啊,父亲千万不能浪费!”
从他眼前一黑到返回窑坡,也就间隔不到二刻钟!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贺骁是怎么送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