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

张启灵低垂着头仿佛又回到了曾在系统空间待过的那段时日，周围静悄悄的，十几分钟都听不到一点声音，身体无法动弹。

张启灵想要抬头却根本无法做到。

只不过这里相比于系统空间，至少还有水滴的声音，且特别有规律，能够让张启灵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

〔小哥？〕

忽然，张启灵听见了吴天真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有些失真，张启灵也只能是通过依稀的音调判断那是在叫他。

〔小哥〕

〔展信佳。〕

信？

张启灵愣住了，他努力听着那些回荡的声音，力求自己能够听得更清楚，更完整。

〔小哥，展信佳。〕

〔自从你离开后，已经过了几个月了。〕

吴天真略显虚幻的身影忽的在张启灵身前浮现，其面容并不清晰，此刻正坐在桌前手拿圆珠笔写着信。

〔我仍无法相信你就那么离去了，突兀的，猝不及防的。〕

〔我想起了很多【声音模糊】我想起了你……我想起了你叫张启灵，说来好笑，我们连续问了你两次，你一次次都没有告诉我们真名。〕

〔反倒是在回忆中我才得知……〕

吴天真虚幻的身影站了起来，点燃了一根蜡烛，看起来好像是吴山居停电了。

点燃蜡烛后，吴天真又坐回了板凳上继续写着信。

〔从回阳禁地出来后，我一直在想麒麟血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要到哪里去找这所谓的麒麟血？〕

〔我甚至觉得自己死定了！【语气略重】可是——你就那么沉默的发呆的注视我良久。〕

〔再之后你就又组织了这一次赶往长白山的活动，没有带着官方，就只有白衣服和……【声音极度模糊】〕

麒麟血？

听到这个词儿，张启灵的大脑那一瞬联想起了很多东西。

可是听到后面那声音模糊，宛如电报一般的回音，只让张启灵感觉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