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没有拒绝我。”萧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萧淮怎么会听不懂看不懂呢？

对于卡奥斯来说，灵魂合约书的存在是错误，是永远无法签上的契约。

萧淮轻轻说道：“以后签上的时候，就不止要你百分之零点零一的神力了，你得多给我一些。”

卡奥斯愣住，盯着那张边缘还有些粗糙的合约纸。

“所以，先用这个做替代吧。”萧淮笑了笑，将那张亲手写下的合约轻轻塞进卡奥斯的手中。

“我当你的共犯。”

还你一片自由。

如何？

那一刻，萧淮眼角的一抹浅笑，诉说着——

我能让所有禁忌崩塌，让你的命运，不再被束缚。

彻彻底底地还给你。

那是一份并不具有任何法力的合约书，明明是张极为普通的纸张。

可在这一刻，它又超越了世间上所有的约定。

卡奥斯指尖微颤，眉宇舒展，盯着那张薄薄的纸，心中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动。

他轻轻笑了一声，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却又带着一抹无法言喻的温暖。

“你果然……”没有变过。

他很轻很轻地说着，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那一瞬间，神明好像看到了一只从无尽黑暗中伸来的手。

看到了那只凡人的手，义无反顾地伸进了他无法逃脱的泥泞，执着地拉住了他。

那个曾经注定孤独、沉沦于宿命的神明，竟然被一介凡人温柔地拯救着。

卡奥斯望着手中的纸质合约书，眼神深邃，许久后，他开口了：“好啊，我答应你。”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缓缓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划，写进了骨血。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我的一切都给你……

此刻，门忽然被风轻轻推开，门外的世界悄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