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的血肉在颤抖中生长,分叉出神经稍缠绕构造骨架,将拆解开的蒸汽机兵以属于它的方式重新组装起来。
生长着漆黑冷刺的血肉蔓生,填满蒸汽机兵身体内部的空腔,以近似肌肉组织的方式与蒸汽机兵本身就存在的液压结构协同运作。
下一秒,伸展的肢体毫无阻碍的将集装箱加厚过的铁皮撕裂。
身高六米的血肉轮机从困住自己的集装箱中挣扎着爬出,浑然不顾身上扎满的大块铁片,油料与血液混合而成的浊液沿着铁银色的外壳滑落。
延伸出的关节肢开始同化集装箱内为它配置的武器,作为动力源的蒸汽轮机发出嘶哑金属摩擦声,开始照常的用泵入的燃料运转。
从泄压闸中涌出的不再是干净的高热蒸汽,而是含有大量有毒金属与化合物成分的毒雾。
猩红晶状瞳亮起,注视自己的臂,注视自己的‘刃’。
电弧长枪机械关节转动,喷出一抹猩红血雾,枪身闪过一抹深蓝电火花。
集装箱被拆解吞噬,金属与有机物共同化作养分促使血肉轮机生长,化作不同的血肉钢铁肢节从躯干生长而出。
身负猩红的三只手,而下是钢铁的四条步行关节。
拆解剩下的大块装甲板化作方盾固定在血肉轮机的躯体,为它提供抵挡重型火力直射的防盾。
宛若士兵穿上它的盔甲,一套永不分离的金属装甲,握住长枪回归战场。
着甲。
武装。
只是穿着装甲的不是‘活物’。
而是寄宿着其他的什么东西...借以钢铁的躯壳抵达现实。
它饿了,它迫切需要吃掉什么来缓解自身的永恒饥渴。
机械的人类,人类所铸造的机械,流淌着人类一切的构造体。
驱使着它们行动的也仅仅是非常纯粹的,想要变得‘完整’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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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雅...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