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凯到底没有问出来。既然已经知道原因了,又何必再问?谢淮舟回房,没有看到剑兰也没觉得奇怪,丫头也是有轮休的。沈梦也什么都没有说,就当此事没发生过。要是把事情捅出来,不就让哥哥知道她骗他了吗?
本来,所有知情人都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既然王妃想要怀孕,偷偷倒掉了避子汤,他们就当不知道好了。等以后王妃怀上了,王爷还能忍心打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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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第二天早朝,谢淮舟就发现父皇看自己的目光不对,似乎很生气,很愤怒,还很失望。他做了什么惹怒父皇了?谢淮舟怎么都想不明白。
下朝以后,不等谢淮舟主动蹭过去,华恩总管就宣道:“平王殿下,皇上传您勤政殿觐见。”
谢淮舟迈进勤政殿的门槛,刚刚开口问了一句:“父皇,儿臣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您今天好像一直在瞪儿臣?”
不想,平日里对他一向温和慈爱的谢昊却怒吼了一句道:“其余人等,全部给朕出去!华恩,你亲自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偷听!”
“是!奴才领旨!”
华恩带着几分不解和责怪看了谢淮舟一眼,随即就将勤政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全都带了出去,自己守在外面。
谢淮舟知道肯定有大事,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昨天府里出的事情泄露出来让父皇知道了。他甚至猜测着,难不成自己在工部动的那点手脚被发现了?还是他训练的私兵被发现了?
他满脸疑惑地大步走进去,老老实实地距御案一丈远的地方跪下来道:“儿臣叩见父皇。父皇您别生气,儿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您训斥一顿,打我一顿就是,您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谢昊愤怒地瞪着谢淮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道:“训斥你?朕怎么敢?你翅膀硬了,朕这个天子也奈何你不得了是不是?所以你就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罪名太重了,谢淮舟也有些承受不住,不由跟着红了眼睛道:“父皇息怒,儿子惶恐。儿子自认对父皇向来一片赤诚,此心天日可表!父皇,您先别生气,您慢慢说,儿子到底做什么惹您生气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还是说你瞒着朕的不止这一件?也是,你既然如此不将朕放在眼中,背后肯定是瞒着朕有很多手布置了?可笑朕一直为你担心为你谋划,你居然在背后看朕的笑话!朕究竟哪里对你不起了,你要这样对将朕一片慈爱之心踩在脚底……”谢昊越说越愤怒,越说心里越难受,他最疼爱的儿子,竟然这样欺骗他!
忽然,谢昊一口气提不起来,双眼一瞪,身体就要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