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沈嘉荣自己还是有感觉的,两个兄弟事后什么都没说,但确实是自己的婆娘害了两个兄弟,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有愧。久而久之,三兄弟心里便不可避免有了心结。
也是为此,沈梦第一个想到去金州的人选的就是三叔沈嘉永,而压根儿没想过请大伯跑一趟,而沈嘉永走了,也没想过把家里的事情交给大哥大嫂照看,宁愿直接托付给八岁的侄女沈梦。
可当沈嘉荣明确提出来质问时,沈嘉永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赶来送行的沈梦自然地接过话道:“大伯,是我请三叔陪着我哥哥去金州的。一来三叔年轻些,身体好,更适于长途跋涉;二来家里爷爷奶奶都病了,大伯是长子,怎么能离开?”
听了沈梦的话,沈嘉荣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好像真的是他无理取闹似的。难道真的不是三弟和侄儿侄女们不信任他?是他多心了?
趁着沈嘉荣发愣的时候,沈梦转身红着眼睛对三叔和哥哥道:“三叔,哥哥,天色不早了,你们该启程了。”
沈嘉永点点头,扶着沈维安迅速上了马车,随即立即也很快爬了上去,随后马车快速的离去
“梦姐儿,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怪大伯?”沈嘉荣看着沈梦红肿的双眼,故作平淡的神情,声音沙哑地问道。
沈梦回头淡淡地看了大伯一眼道:“这么多年来,大巴山匪患不断,时不时也抢劫过路的商队,却从未听说过金州的强盗抢劫行人还杀人灭口的。而且寒门举子,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他们脑子有病才会去抢劫不但没有钱、反而会惹来朝廷滔天怒火的赶考举子。”
沈嘉荣震惊地看着沈梦,颤抖地问道:“侄女儿的意思是……”
沈梦冷静地看着他道:“我的意思就是,我爹爹不是被金州的强盗杀的,他是被人刻意谋杀的。这几年来,我爹爹除了与当初那位知县卢大人有过节,并无其他仇人。据说,那位卢大人在回京城的时候,就是死在金州的。大伯以为,我爹爹是谁害死的?”
沈嘉荣踉跄地后退了两步,震惊地盯着沈梦:“梦姐儿,你已经肯定你爹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