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永和郭氏想起从前的苦日子,再想想现在的幸福日子,觉得很是满足,自然是二哥说什么,他们就怎么做。
除夕守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也没有分什么内外男女,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各自听到的趣事以及对来年的期待,桌子上准备了茶水点心零嘴,孩子大人都时不时吃一点,这样比较不容易犯困。
沈梦靠在爹爹胸口,看着桌子上的核桃松子,居然一点胃口都没有。就连沈维安剥了来给她,她也不过象征性地尝了一口,就摇头不要了。她听着大人说话,努力撑到了亥时末,就再也撑不住靠在爹爹怀里打瞌睡了。
这时,她忽然听到爹爹说:“那天回县里送李大人上京,遇到个奇怪的人。”
“怎么奇怪了?二叔说说看,我跟您一起去的,怎么没看到?”岳父上京,沈维阳这个女婿自然要去送行的。
沈嘉齐回忆起那天在江边送走李大人一家,他正要转身上马车,就见一从未见过的少年走过来,躬身问道:“请问公子可是项少龙?”
项少龙?没听过。沈嘉齐只当对方是认错了人,便回道:“这位小哥可是错认人了?敝姓沈,名嘉齐,字长远。不知那位项兄可是与长远容貌相似?”
那少年却不直接问答沈嘉齐的话,反而又问道:“公子可知道韦小宝?”
沈嘉齐摇头:“真是对不住,小哥你真的认错人了。长远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
那少年又奇怪地看了看沈嘉齐,最后留下一句:“若沈公子想起这二人来,可以进京共谋大事。”而后就很快消失在码头上。
沈家人只觉得稀奇,沈耀升感叹道:“许是认错人了吧!不过,听说我们沈氏祖上也曾官拜柱国大将军,可惜后来没落了。也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只听说繁华得很。”
容氏取笑老伴:“连县城都没去过呢,还妄想什么京城。”
沈嘉齐立即道:“是儿子不孝,应该早日接二老去县里住的。要不年后爹娘跟我一起去县里住吧!”
容氏摇头道:“我们就是说说罢了。人老了,哪儿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