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虽然也是个男人,却知道母亲对父亲纳妾心里苦闷。他忍不住想,一个娇俏的美人到了沈师爷家里,会不会破坏沈家原来的幸福美满?
终于,沈嘉齐一家回来了。但听说沈师爷将侄儿接了来,打算送去县学里读书,李明生便又多放了他一天假。他心里想着,等沈师爷忙完了再到县衙里帮他处理政务,再借机把这桩美事说了,晚上就可以用一乘小轿把人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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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一天假,沈嘉齐心里对李大人也很是感激。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将沈维阳送到了县学读书。经过县学里几位夫子的考核,沈维阳被分到了丙班。沈嘉齐叮嘱沈维阳好好用功,下午放学他会来接他,便让他进了教室,而后顺便去找了秦夫子,将自己想送孩子来学画的意思透露了一下。
秦夫子名秦臻,字闻兼,是个年近五十的老秀才。据说他考了几次乡试都没中,就彻底歇了这心思,老老实实地去县学里当了夫子,小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见沈嘉齐如此推崇自己的书画,秦闻兼心里自然也得意,听说沈嘉齐想要送孩子来学这向来认为不是很入流的画技,他也高兴,但听说孩子还不到七岁时,他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了。
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找书画师傅还是找人给他看孩子?不到七岁,会握笔了吗?要知道作画的颜料里可是有丹砂的,这东西有毒,孩子这么小,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到让这孩子吃了可怎么得了?
沈嘉齐看秦闻兼笑容僵硬了一下,似乎显出些不悦之色来,忙道:“不知先生有何顾虑,还请明言,长远是真心诚意想要小儿拜在先生门下学画的。”
秦闻兼迟疑道:“不是老夫不给沈师爷面子,只是这孩子是不是太小了些?不如等过两年开了蒙再学也不迟。这画画,到底不是正经出路。”
沈嘉齐释然一笑道:“先生多虑了。这个孩子,我也不指望她将来科举光宗耀祖,只想随她心意就好。不若这样,先生什么时候有空,长远带小儿过来,您亲自见见人再说如何?不是晚辈自夸,这孩子在绘画上确实极有天分。您若是见了人,只怕也要惜才收下的。”
“哦?”还有不指望儿子读书科考的?秦闻兼诧异地看着沈嘉齐,含笑点了点头。既然他有这样的把握,那就暂且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