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子虽然有些骄纵,但其实是个心软的。
前世今生,做出最狠绝的事,基本上都用在陆子宴身上。
裴钰清是她自己主动选的人,就算他也曾做过错事,叫她心生恼怒。
但谢晚凝确实从没对他说过这样的狠话。
这次,裴钰清再也做不到云淡风轻,他面上闪过几分受伤的神色,怔怔的看着她。
谢晚凝谨记兄长的嘱咐,忍住愧疚别开脸,不去看他。
良久,裴钰清道:“我知道了。”
“但你即将临盆,我怎么能这个时候走,”他缓缓蹲在她面前,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道:“总要让我看着你们母子平安了,才能放心离开。”
他已经错过了她前几次的遇险。
这次,她生孩子也是生死大难,他既然遇上了,就没有离开的道理。
话说到这份上,这人执拗成这样,谢晚凝还能说什么。
再想到他的那句‘随你而去’,更多的狠话谁也说不出来了。
总不能真拿根棍子赶他走吧。
她摸了摸已经满月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