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清眸中闪过复杂之色,缓缓摇头拒绝:“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以后也只会是我的妻子。”

“她会后悔的!”陆子宴声音骤然变冷,手握长枪直奔裴钰清门面:“我做错了事,她为了惩罚我才嫁给你,但终有一日她会后悔!”

一旁的裴珥欲抬剑挡下陆子宴的长枪,被裴钰清率先一步伸手握住。

素来极少动怒的男人,此刻声音也透着冷气,眼眸泛着冷光,望向长枪另一头的人,道:“她说过了,她不会后悔。”

陆子宴目光一暗:“我不信,我要当面问她。”

可裴钰清又怎么会叫他轻易进自己新房。

陆子宴想进去,那就只能硬闯。

他纵身一跃,距离新房又近了几步,可很快又被一群护卫团团围住。

连续几个日夜的赶路,又身中数道伤口,血流不止,再强悍的人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陆子宴看着不远处的房门,嘶声大喊:“谢晚凝,你出来!”

“你出来!”

裴钰清离开后,刀剑碰撞声便不断自门外传进,并且越来越近,屋内的谢晚凝紧紧握住尔晴的手,原本紧张不已的她听见了陆子宴的喊声,愣住了。

她听陆子宴说过许多话,年幼时的稚嫩言语,长大后的冷言冷语,退亲时纠缠不休时的急怒声,还有梦里那些绝情诛心之言。

可她从想过陆子宴还能有这么激烈的情感波动。

那声音就像狼王失去爱侣时的嚎叫。

她心头猛地缩紧,下意识看向窗外。

隔着薄薄纱窗,隐约能看见外面人头攒动,围了不少人。

陆子宴的攻势好像已经到了门口,又好似终于被制服,可口中却还在不断喊她名字。

“姑娘……”尔晴紧张道:“陆世子不会真的打进来吧?”

谢晚凝顾不上答话,她听见外面刀剑碰撞声忽然间消停下来,还在揣测是不是陆子宴真被制服了,紧接着就听见猛地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从外撞开,浑身染血的陆子宴出现在她眼前,猩红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唇角扯了个笑,“晚晚,你为什么不出来?”

尔晴惊的大叫出声,一把挡在谢晚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