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能少沾染便少沾染。”云渠道。
虽然她做得小心,却难免担心哪里有了疏漏,叫正元帝察觉端倪,这些明面上的事,能不沾染到她这边的人就别沾染,免得多做多错,正好那位郁小公子盛情相邀了好几回,这回的画舫又满是世家公子贵女,利用郁小公子引出襄阳侯夫人那些勾再妥当不过,一切看起来只是意外,而非人为。
再者说,只郁尚书素来坚定的保皇党身份,就足够打消不少人的疑心了。
穆庭眸光微闪:“姑娘原是担心我。”
“正是。”云渠唇边染上笑意。
穆庭本就只有一点的小别扭很快就被哄好了,与她说起襄阳侯:“皇伯父最不喜人贪污受贿,私放印子钱也是他忌讳之事,襄阳侯夫人此案必定压不下去,明日早朝,会有人参太子识人不明,与奸佞结党,借此深查东宫,他的人会顺势查到元后身上的异常之处,我会找合适的机会放出荆意远。”
云渠点了点头:“顺天府那位燕国皇子的身份也可以挑明了。”
燕胤两国如今本就关系微妙,虽有合约在前,谁都没讨着便宜,但这也正是双方最意难平之处,此事大胤京城出现了个乔装打扮还佯装失忆的燕国皇子,想不阴谋论都难。
有祝念安那准备养活燕国皇子的一千两银子,足够叫东宫风雨飘摇,百口莫辩了。
见云渠若有所思,眸间还带着几分难得的笑意,穆庭疑惑道:“怎么了?”
云渠摇了摇头,淡声道:“只是一想起太子将要倒台,便觉日子都越来越有了盼头。”
“他何德何能,可叫姑娘放在心上?”穆庭冷哼一声,“他倒台是必然,姑娘的日子有盼头也不会与他沾染半分干系!”
“……”
看得出来他与太子是真宿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