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则叹了口气:“先前川哥儿种种,我便隐约察觉到他不似我想象中那般乖巧知礼……能与丰哥儿与太子相交多年,我已有心理准备了。”
云渠:“……”
感谢祝子丰,感谢太子。
祝母伤心过后,心态与情绪还真快速回转了过来,已经在拉着镇北侯夫人说起了陆岸的婚事了。
陆岸认祖归宗,无论是镇北侯夫妻还是祝母,俱都当宝贝似的看着,几日不见就想得慌,祝母更是积极,在给云渠相看时还顺带打听了一下各府闺秀,那上心程度足以叫亲儿子祝子丰泪流满面。
闻言,镇北侯夫人倒还耐得住:“岸哥儿如今也才十五,倒可再多瞧两年,也叫他再多学些东西,不至于叫旁人轻看了去。”
陆岸被教的一手好蛊术,自保甚至攻击力都不算小,但其他方面就略有不足了,还需再补补课。
祝母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先留意着,若有合适的姑娘,可以先定下来。”
她话音未落,便有人通报:“夫人,世子夫人来了。”
转眼间,银铃笑眯眯进来,与镇北侯夫人母女俩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了云渠身边,关心地问起她近日情况,从起居到生活俱都问得详细。
作为她门下第一且唯一大弟子,她如今对云渠的重视程度堪比陆岸了。
“怎得不见岸哥儿?”祝母问道。
“他随好友们出去玩了,说是晌午用过膳再回来。”
闻言,祝母心中略欣慰。
四人聊了会儿,在镇北侯将将下朝之际,陆岸也被跌跌撞撞地抬回来了,一举惊动了整个侯府。
“怎么回事?!”镇北侯夫人面色沉着,厉声问着陆岸随身小厮。
小厮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回、回夫人,今日二公子与几位公子相约去城外紫竹居,只是刚到城外,不知为何……不知为何出现了一只大虫,直向二公子攻击而来,彼时二公子与杜公子正站于一处,杜公子便也连带着被波及……幸而晋王世子路过,降住了大虫,救了公子们。”
云渠垂眸掩下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