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正院时,云渠走在最后,眼含深意地看着陆岸:“你出息了。”
“我本来就出息!”陆岸昂首挺胸,自夸完才问,“表姐何出此言?”
“陆川昨日百般维护于你,十足诚心,我以为你会应下他的邀约。”
“知人知面不知心。”陆岸道,“他能用一碗冰水险些叫我无缘认亲,必定还有谋算等着我,我若仅因他的示好而忘记前事,怕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定声开口。
云渠有些惊讶:“先前我说那碗冰水是陆川做的,你不都半信半疑么?”
“穆兄说必然是他。”陆岸语气笃定,“穆兄虽不知我侯府中事,可他博闻强识,智多近妖,他说是陆川,那十有八九没错。”
穆兄……
云渠意味不明道:“你倒是信他。”
“主要是他同我分析过许多,我听着很有道理。”陆岸理所当然道,“再说了,能与太子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得对。”
云渠有些感慨地想着,穆庭幸好做了武将,他若为太傅或夫子,该要误多少子弟。
教孩子时还要夹带私货,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自觉。
两人聊了会儿,云渠问他道:“我稍后要去围场,你要不要去?”
“不去,我要同祖父开始习武了。”
“习武?方才怎得没听你说?”
“方才大哥还在,我岂能叫他知晓?”陆岸一脸高深莫测,“他了解我越少,日后对上,我便越有胜算。”
“……”云渠点头赞许,“你考虑得极是。”
孩子终于长脑子了。
与他说完,云渠便离开去了围场。
进去后,她直奔赵嫣而去,约她进林。
赵嫣很奇怪:“你又不杀生,进去打什么猎?又药倒猎物再放生么?”
“我没那么闲。”云渠眼神一言难尽,解释道,“昨日见林间景色不错,便想进去瞧瞧。”
“……那你也一样闲得慌。”
话是这么说,赵嫣还是应下了,驱马就同她往林中走去。
“别说,景色还真不错。”赵嫣慢悠悠策马,抬头欣赏着四周景色,“以前来时,眼中只有猎物,倒无暇赏及此间风景,如今竟才察觉。”
“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