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心中再不满再舍不得,八个人没一个敢吱声叫云渠给留几只猎物的。
不敢动,真的不敢动。
在经历被比试被算计,继而与阎王爷擦肩而过又竹篮打水一场空之后,郁公子几人是彻底歇了再招惹姓陆的和姓祝的那点心思,连带着以自己的血泪教训警醒了不少人。
而杜嘉年就是单纯不愿抚了云渠的意思了。
在何四几人恍恍惚惚离开后,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渠,脸颊还微微红着:“县主……不,祝大姑娘,我能这样称呼你么?”他总觉得叫姑娘比较亲切,叫县主就像是中间还隔着龙椅上那个糟老头子一样,没得叫人膈应。
云渠点头:“杜公子随意。”
“不好。”穆庭冷不丁道,“皇伯父亲口所赐,若不以此称呼之,难免有无视他老人家之嫌。”
杜嘉年顿了一下,这帽子要往头上戴了,他就要被家里的糟老头子打死了,他只能改口道:“县主,你身手当真极好,不知你如何练的?可能教教我?我愿拜你为师!”说罢,他拱手就要拜下去,腰还没弯下去就被牢牢扶住了。
他抬起头,正对上穆庭不含丝毫情绪的双眼。
“长平县主一身功夫皆承于镇北侯,杜公子若有意,本世子可为你引荐一二。”
想起镇北侯那满身煞气,杜嘉年立即摇头:“不了不了,镇北侯年事已高,我岂能为一己之私叨扰?县主承他教导,我同她学也是一样的。”
“男女有别,不好污了县主名声。”穆庭脸上蓦然露出一抹笑意,“我手下恰好有骑射出众之人,不逊色北侯多少,稍后便叫他去学士府,杜公子可安心拜师。”
杜嘉年脸色一变,迅速拒绝三连,无奈再甩不掉粘上来的牛皮糖,最终到底是被迫接受了穆庭的好意,含泪道谢。
他老爹是中立派,从不掺和或刻意亲近哪一方,今日他却被迫强买强卖,招惹了晋王府的人回去,还“拜了师”,亲爹那顿揍是彻底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