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拜个师,银铃比她本人都激动。
陆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表姐为何不同我商量商量?你拜谁不好,拜我娘,她能教个什么出来?连蛊虫都是我给炼的!”
他这样的态度,叫云渠颇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那时机会在前,蛊术这样的好东西,她怎么能忍得住不学?
且她也不觉得银铃天资低下,配合书里的东西,她觉得银铃教给她的都还算是干货,她也的确受益良多。
想罢,她解释道:“我不知你们族里旁人如何,但我觉得舅母的确有真本事,短短一日,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她多年未曾收徒,许是缘分未到,在等我这个徒弟吧。”
师都拜了,万没有撤销重来的道理,撇除陆岸的话,她本人倒不觉得拜银铃为师是吃了亏。
她对蛊术一无所知,银铃天资再差,也比她知道得多,那这师就不算拜错。
“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给你?”陆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叹道,“不过表姐最好谨慎着些,对于她的话三思而行,拿不准便来问我……真是的,要拜师干嘛不拜我呢。”他才是真厉害!
云渠失笑:“我知道了。”
她缺的是入门的机会,就算银铃真的不靠谱,她看着书也能自学了,举一反三也不过时间问题。
两人简单聊过后,穆庭也到了,还特地带了不少东西来。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完全不需要云渠日日把脉调理,太医完全可以胜任,但一来穆庭不知为何就认准了她,二来,好感度没有上线,都到这个地步了,云渠也想再刷刷太后的好感度。
果然,半下午的时候,京城一众人就到了,云渠第一时间就被御前的人传去了晋王府。
彼时人还挺多,帝后与太后自不必说,还有常贵妃和皇子公主们,甚至宗室都来了几个长辈。
见她进来,太后面容慈和地拉着她,语气哽咽道:“此番多亏云渠你,瑾瑜才转危为安,不至于叫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哀家多谢你……”
“太后娘娘何须如此客气?”云渠温声回话,继续说着自己说了数遍的为君分忧论。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紧紧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