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岸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也被云渠提醒过不能尽信穆庭,所以纵然对后者满心好感,到底还是留有三分余地的。
回过头时,他正见云渠眼含好奇,便主动道:“表姐是想看圣蛊么?我带你去看!”
“……”
云渠简直要无奈:“听你与舅母之言,圣蛊何其珍贵,岂能随意给我看?才同你说过要对人防备,你便忘了?”
“可是你——”
“便是我也一样。”云渠打断他的话,“这世间没有谁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血脉再深,感情再好,都要留一分防备,保命底牌更要藏深,对谁都不能提及!”
陆岸张了张嘴,见她语气严肃郑重,又闭上嘴,恹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云渠也没一味打击他,转移话题道:“再过七日就是春猎了,你若闲来无事,可去同晋王世子取取经,请他指点指点。”
陆岸眼睛一亮:“可以么?”
“只是叫你心有防备,又不是叫你不再与他来往。”云渠笑了。
她虽不知穆庭为何对陆岸另眼相待,但现成的名师不用白不用,陆岸刚回来,春猎是他头一回在京中人面前露脸,不求表现有多好,只要能避过一些唇枪舌剑与简陋算计,也算是他的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