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时,云渠几人也起身行礼。
四皇子眼疾手快,忙上前几步,用折扇托住云渠行礼的动作:“此番堂兄转危为安,幸得祝姑娘出手相救,我与父皇皆感激不尽,姑娘不必如此多礼。”
云渠客气了几句。
四皇子这才走去床边,挑眉看了穆庭一眼:“一个小差事,你竟能弄得这般狼狈,真叫我大开眼界。”一边说着,他手中折扇往穆庭肋骨处戳去。
在即将碰到肋骨的前一瞬,折扇被稳稳握住。
他顺势抬头,正见云渠眼含歉意道:“世子有伤在身,轻易不可触碰,四殿下见谅。”
四皇子啧啧感叹,也依言收回了折扇,转头再看穆庭时,就被他满面甜蜜的笑容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他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摇了摇头,索性转过头去看太医。
“世子恢复得这般好,待奴才回去回禀皇上,想来他老人家也能放下心来了。”这道熟悉的尖利声音响起,众人才向屋子中央的甘怀看去。
他存在感向来不低,但方才四皇子先声夺人,倒叫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过他本人倒没什么介意的模样,反而看着穆庭老怀欣慰,眼神庆幸又激动。
穆庭轻咳一声:“是我技不如人,才被如此重伤,累得皇伯父担心,是我的不是。”
“哎呦。”甘怀忙道,“世子这话在奴才跟前说说就得了,可莫要对皇上说这话,这不是戳他老人家的心窝子么,皇上素来疼您,见您九死一生,重伤在床,怕是心疼得恨不得以身替您了,如何怪得您?”
“是我想茬了。”
“这就对了。”甘怀立时笑了,“奴才知道您有孝心,您只要将身子养好,好生生地回去给皇上请安,皇上就再无所求了!”
穆庭微微颔首。
他素来便是这般模样,甘怀也习惯了,不敢挑刺或不满,便顺势同云渠说起话来:“姑娘妙手回春,皇上听闻是您拿出灵丹妙药,救了世子一命时,心下甚慰,对您称赞不已,奴才也该向姑娘道声谢才是!”他一甩拂尘,略拱了拱手。
云渠虚扶了他一把:“总管客气,为皇上分忧本就是臣女应尽之责。”
称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