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好话,就是听着有点不对劲。
云渠客气开口:“世子谬赞,人外有人,臣女不过因缘际会,这才能帮世子一把。”
“姑娘出手搭救既是缘分所在,无需理会旁人之言,你只管放手去做,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感激不尽。”话落,为防云渠误会,他又表态道,“当然,我自是相信姑娘医术的。”
听着他微有上扬的轻松语调,谈城深深觉得自己真是操的闲心。
云渠也没再谦虚,她确信自己能治好穆庭,便直接叫人去准备了。
太医站在一旁,又是搓手又是欲言又止,云渠见状,意会:“我一人难免应接不暇,稍后可否请您留下搭把手?作为谢礼,我可赠与您接骨紫金丹的方子。”
“……这、自然,自然,姑娘能容下官在旁观摩研习,下官便感激不尽了,怎可要这般重礼?”太医心下震惊又惶恐,毕竟时下这等秘药与正骨手法必然不得外传,云渠能留下他,已经是大度非常了。
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云渠笑了笑:“医术不分流派,只存救人之心,若您可习得此法,日后多救一人,便是极大功德,我自毫无藏私。”当初她的导师便是倾囊相授,并不在乎药方外传,她自该谨守导师之举。
“姑娘胸襟广阔,实令人钦佩不已。”太医顶着一张动容感激的脸,却被穆庭抢了话头,说完后,他似是支撑不住,还轻咳了几声,连声音都虚弱了三分,可谓身残志坚。
云渠客气几句,便隔着窗户叫司棋将自己曾制好的一些药消过毒后都拿过来。
幸好刚来时她有些危机意识,深知古代医疗条件有限,将可能得的病或伤整理出来,一对一制了药出来,其中便包括断骨再生。
说来这药也并非叫接骨紫金丹,只是与其效用相同罢了,她只能换了太医等人能接受的说法,毕竟若仅是她自己制成的药,实在令人难以信服,恐怕穆庭自己也要犯嘀咕的。
她既决定救人,在能力范围内,自然不会容许自己的病人落下病根。
而听闻接骨紫金丹现世,外头守着的三位太医也齐齐激动了,恨不能也冲进来观摩,但人太多于穆庭伤愈无益,云渠便嘱咐叫在场观摩的安太医回头同他们口头叙述。
一切准备好后,她便叫侍卫将穆庭小心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