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今日穆庭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竟邀她共行,但也正中她下怀。
“不过大公子都没成婚,夫人也该先为他相看才是,哪有叫您先相看的道理。”司棋嘀咕道。
“大哥及冠后方才可定亲成婚。”
祝子丰幼时体弱多病,太医也束手无策,祝太傅夫妻便去求去护国寺,并被彼时尚未闭关的住持算了八字,断言及冠之前不可成婚,否则性命难保。
而在住持给了护身符后,祝子丰的身体的确渐渐好了起来,自此祝太傅与祝母深信不疑。
甚至以防万一,祝母都未曾在祝子丰身边放过通房丫鬟,而祝子丰也似乎并未通情窍,眼见着奔二了身边都没见个红颜知己什么的,出门游学就是玩,回府除了作妖就是围着祝念安打转,祝母对此稍有微词之余,也不由松了口气——总算能保住小命。
司棋不知还有这样的往事,有些意外:“难怪连最疼大公子的老夫人都绝口不提他的婚事。”
“当初为免被外人谈论冲撞了大哥身体,此事做得隐秘,我也是后来才知。”
云渠卸完钗环,简单梳了梳头发就起身往耳房走去:“不过以大哥的脑子,若在及冠前成婚,家中只恐不宁,说不得便要祸害到他自己了,住持看得通透。”
司棋起初眼含不解,不过转念就通上了云渠的脑回路。
若祝子丰于正常年纪成婚,云渠与祝念安必定还在闺中,而府中若也如云渠去年接过中馈前那般景象——祝太傅没被云渠改造,祝母依然软弱体弱,邓姨娘仍在作妖,还有跋扈的大妹,柔弱的二妹和偏心妹控的哥,再加一个不知性情的少夫人……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这个家鸡犬不宁都是烧高香的结果了。
护国寺的住持果然有两把刷子。
云渠沐浴过后又练了会儿轻功,这才睡下了。
翌日,她练功过后照例去正院请安,今日休沐,祝太傅也来陪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