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客气抬手,请云渠上楼,一边解释道:“本该请姑娘进雅间,只是为免污姑娘清誉,便只能在外,恐有冒犯怠慢之处,姑娘可直言。”
说话间,他已经因着云渠往二楼窗边的座位走去。
这酒楼修缮的极雅致,一些细节之处还带着几分写意风流,便是外头大堂也不落俗套,处处精美,对于眼睛是一种上佳的享受。
这酒楼似乎已经被包了场,上下两楼都不见任何客人,除去管事和小二们,便只有她与穆庭两人在内。
云渠含笑落座:“今日世子与我招摇过市,满京上下,只怕已在猜测你我究竟是何渊源,清誉如何……”你不是早就污了么?
活阎王的名声,谁沾谁倒霉。
穆庭神色自若道:“姑娘在马车内,我在外策马,怎算污你清誉?”
顿了顿,他抬眸看向云渠,话中含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试探:“姑娘明知后果,为何还要允我一同前来?”
“世子盛情难却,臣女自当奉陪。”
云渠笑容不变,却始终在打太极,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穆庭便略过这茬,说起这家酒楼的招牌菜来,云渠无可无不可,他说的便都允了。
等菜的间隙,穆庭意味深长地开口:“今日去给皇祖母请安,意外见到镇北侯府二公子,乍见之下,我倒意外极了。”
云渠仿若未觉他话中深意,低头抿了一口茶,说道:“表弟自幼长于南疆,吃了十四年苦,得知他的存在,我与家人俱欢喜不已,此后唯愿他平安喜乐。”
“姑娘所愿,必定得偿。”
“多谢世子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