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车上,祝母这才没再掩饰眸中忧虑:“燕国既知安姐儿如今的好名声,应当也知晓她与太子两情相悦,为何依旧要指定她和亲?”
“或许是对她圣母之名向往已久呢。”云渠道,“二妹妹这般名声,只需再加宣传就能声名远播,燕国要利用她做什么,自然事半功倍。”
若宣传的好,救苦救难的圣母在民间可比公主更受人欢迎。
闻言,祝母狐疑地看着她:“你可是知道什么?”
“我与燕国素无交集,如何能知他们要做什么?”云渠笑了笑,“只是猜测罢了。”
祝母叹了口气:“如今我已对安姐儿无甚好感,但依然不希望她和亲。”
尤其对象还是她此生最痛恨厌恶的燕国。
“太子想来不会叫她和亲。”
“大势所趋之下,即便当今再疼太子,又怎会容他动摇两国邦交?”
云渠没再说话,蝴蝶翅膀煽动太大,现在她也不太确定祝念安是否还能如原书中一样躲开和亲。
祝念安刻意算计,叫燕丞看到她与太子亲密,好破坏其和亲之求,燕丞却未必在意自家燕帝头上冷不冷。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由于水榭中那出意外,太子与祝念安当即就被盛怒中的淮南王带去了御前。
后者是连正元帝都要尊称一句叔祖父的宗室长辈,年老体弱的他好不容易参加回年宴,就被太子气得捂着胸口大喘气,饶是一向护短的正元帝都没敢再刺激他,当下就怒斥太子不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