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一笑,点了点头。
见她表情无一丝不情愿,祝老夫人便更高兴了,立即叫人开了自己库房,给了云渠三套珍贵头面,十对玉镯,还有五本孤本名画。
无论首饰还是书画皆不是凡品,是老太太压箱底的好东西。
这就是打个巴掌给颗枣了。
无论云渠还是祝念安,都是祝老夫人的孙女,她不重嫡庶,只重血脉,只要是祝太傅的孩子,除去祝子丰外她皆一视同仁。
没有一个老人愿意看到家宅不宁,祝老夫人也只盼着她们姐妹三人嫁得高门,好助益父兄仕途。
云渠应下后就叫人去通知祝子丰几人了。
自从祝老夫人来后,祝子丰终于没再被关禁闭,还免了抄书,这令他狠狠松了口气,恨不得将祝老夫人供起来,一被叫就颠颠赶来伺候老祖母了。
待祝老夫人更衣过后,一行人便往畅音阁而去。
许是快过年了,京城这几日难得热闹不少,即便天寒也未能影响好心情,他们一路走过,街上叫卖声也不绝于耳。
到畅音阁外,祝老夫人下车后瞧了四周一眼,难得有些感慨道:“凉州到底不比京城繁华,这般景象,叫人瞧着都更高兴了些。”
“人年纪大了就是喜欢热闹的。”祝子丰笑着开口,“凉州偏僻贫瘠,祖母不若日后就留在京城,孙儿也能时常看到您了。”
云渠偏头看了他一眼。
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得齁人。
祝老夫人倒是稳多了,脸色都不带变的:“凉州再偏僻,也是祖母的根儿,人哪有不归根儿的。”
祝子丰有些失望,扶着她往楼上雅间而去。
经过大堂时,他疑惑道:“里头那桌人似乎不像大胤人,瞧那举止……倒像是燕国人。”
他话落,祝归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燕国今年派了使臣来访,都入宫拜会过皇上了,大哥不知么?”
祝子丰:“……”
为什么连尚在闺阁的妹妹都知道的事,他却丝毫没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