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司棋怒不可遏。
纵然有云渠先前的善举在,可不少百姓依旧是人云亦云,外头的流言不说全信,但起码有一半人信了,对她的评价也褒贬不一。
在以孝为天的时代,云渠先前得罪直隶总督而间接连累祝太傅为她出头是事实,不少人都揪着这点来骂她,太子也算达到目的了。
毕竟一个不孝之女,必当不得太子妃之位。
而就在流言传起不久,东宫来人接了祝念安出门。
之后半日时间里,祝府二姑娘救济孤儿寡母、失子老人,还特地收留他们,养其安稳的事迹就传遍了京城。
祝念安这回学聪明了,大抵也是怕被翻出从前拿公中银两救灾的事,特地叫人看清救人银两是从自己私库而来,与此同时,她从前的种种善举也被拿出来大书特书。
有太子的水军在,竟还真为她洗白不少,除去少数眼明心亮之人,其余对她赞者居多。
司棋看着外头流言愈演愈烈,气愤之余又有些着急。
连祝母都听说了,顿时坐不住,往云渠这边而来。
“渠姐儿,外头忽地出现那些谣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忧心忡忡道,“是不是太子与安姐儿?”
她不是傻子,在云渠饱受非议的当口,祝念安却在太子的庇护下出了风头,实在太过巧合了些。
云渠握住她的手道:“母亲莫要担心,不过名声而已,我并不在意,且百姓并不愚钝,妄想利用他们达到目的的人,终将会被反噬。”
“真的会么……”祝母眉头仍旧未松。
“名声太盛,未必是好事。”她淡淡开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闻言,祝母叹了口气,被她安抚了片刻后,这才勉强打消心头的担忧。
祝太傅回府后也遣人来问过云渠一回,要不要他出手应对外头流言,云渠依然拒绝了。
祝太傅无法,对祝念安倒是愈发恨铁不成钢,在后者晚间回府后想将她叫去训斥,却反被她身边跟着的太子的人驳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