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祈眼睛一亮:“是温良,温大人?”
“正是。”
“学生慕名已久,若有幸与他结交,当喜不自胜!”
云渠笑了笑:“他那人虽不爱说话,但对有才者素来高看一眼,也愿结君子之交,想来必能与应大哥相谈甚欢。”
应祈含笑应是。
有温良这个过来人引导,他对科举只会更得心应手。
略聊过后,云渠才问起司墨:“那位彭举人如何?”
司墨回道:“彭举人也算官家之后,其父是直隶治下金礼镇的里正,十年前因才貌过人被宋家女看中,宋家本为商户,但家中的姑奶奶却是直隶总督府的贵妾,很是得宠,宋家女仗着姑母,素日里盛气凌人,欺压乡里,待彭举人虽算得喜爱,却恐于后者才华,担心他金榜题名后不受控,便强行压着他拒了两届会试,彭举人空有才华抱负,却难得施展,终日郁郁寡欢,对宋家女亦有无数怨言,只因父母性命被拿捏,不敢有丝毫反抗。”
她说完,应祈也补充道:“姑娘吩咐学生与母亲在直隶探查,学生便设法同彭举人结交了一番,其人的确极具才气,但因被钳制,不得温书,如今文章已余有匠气郁气。”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彭府被宋家女把控,彭举人连温书都得偷偷来,还要被屡屡干扰,长时间不得进,自要退步不少。
云渠点了点头,问道:“他为人如何?”
“秉性温良,嫉恶如仇。”应祈低头开口,“若姑娘帮之摆脱困境,必得其真心回报。”
云渠一笑。
司墨问道:“姑娘,我们可要先与彭举人通个气?”
“自然,便交给应大哥了。”
应祈拱手应是。
云渠则叫了从未露于人前的陆十一出来,递给了他一块玉佩。
“晚间待直隶总督下衙后,你去一趟他府里,同他聊聊彭举人……以及你的主子,对他如何欣赏。”
陆十一接过玉佩,低声应是。
司墨好奇道:“这玉佩奴婢似乎从未在姑娘这里见过?”
“是晋王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