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祝母开的方子里就有食补,每顿必不能少的。
不过祝太傅到底没能回来,直接被禁卫军带去御前了。
韦文彬无故被杀,尸体还在祝念安房里被找到,谁也说不清楚是因何缘故,便只能将知情人都请去了御前分辨。
云渠因刚“受了情伤”之故,被穆庭特地吩咐不必打扰,连带着祝母与祝归荑都没被带走。
直到午膳时分,祝太傅才带着祝念安回来。
后者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眼里布满红血丝,眼下青色更是明显,因着受了一夜惊吓且没来得及梳妆的缘故,她整个人瞧来气色极差,精神也不好。
被带回来后,她也没说话,还是祝母叫人给她强喂了些安神药,送她回房了。
她离开后,祝母这才问起祝太傅:“老爷,究竟发生了何事?”
祝太傅还算镇定道:“昨夜韦二被杀,尸体被放在了安姐儿房中,经禁卫军审查,才知他是自食恶果。”
“此言何意?”
“昨日刺杀渠姐儿那八个刺客是韦二派去的,许是昨日里太子下手不利索,有两人未死透,屏息假死偏过了禁卫军。”
他第一句话就叫祝母怒极:“渠姐儿与他何怨何仇?!竟叫他下此杀手?!”她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他爱慕安姐儿已久,先前安姐儿名声扫地,被他归咎于渠姐儿身上,这便下了杀手。”祝太傅看了云渠一眼,“他手头人手不够,派来的并非全部都是死士,还有三个有家有口的,韦二承诺为他们照顾家人,可昨夜他们假死逃走后,却发现一家都被灭口,愤怒之下便回头杀了韦二,又因他是为安姐儿杀人……便将他的尸体丢去了安姐儿房里。”
祝母听完全程,愤怒的却还是韦文彬竟派人刺杀云渠。
即便后者已死,也难叫她平息心头之怒。
云渠几人安抚了她好半晌,才勉强叫她静下心来。
“韦二公子这般猖狂,当今必然震怒。”祝归荑轻声道,“只恐靖安伯要受蠢儿子连累了。”
“教子不善,他不冤枉。”祝太傅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他运气倒也好,有晋王世子为其作证求情,当今免追其罪责,只罚了他五十板子。”
听到这里,云渠也算明白了。
韦文彬的尸体应当是穆庭做的手脚。
目的么,无非是卖靖安伯一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