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祝念安,朝臣们更愿意相信太子在乎穆庭,在他们看来,政敌可比美人更紧要。
“原是如此么?”三皇子朗笑道,“方才见大皇兄如此紧张祝二姑娘,甚至不惜为此越俎代庖,申斥祝夫人,臣弟还以为祝二姑娘才是您心头好呢。”
太子皮笑肉不笑:“三皇弟久在温柔乡,看旁人亦是如此,本宫不怪你眼拙。”
“大皇兄直言自己爱美之心甚重,臣弟岂能不误会?”
太子还想反驳,太后却忽地开口:“祝二姑娘。”
祝念安不敢耽搁,白着脸走到殿中,福身行礼。
太后端详了她一眼,淡淡点头:“倒是个标致的。”
祝念安不知其意,只能斟酌回道:“臣女蒲柳之姿,不敢当太后娘娘此言。”
太后摆摆手,偏头对正元帝道:“姑娘家正值妙龄,不可耽误,太傅乃我大胤肱股之臣,合该为其二女皆许个好亲事才是。”
闻言,祝念安瞳孔紧缩,双手不自觉攥了起来,骨节都泛起了白。
众人当下也明白了。
太后偏宠穆庭,又因元后之故不喜太子,但后者到底是她亲孙子,她言下之意,便是要保全太子名声了。
毕竟今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被有心人广而传之,难免要变了味道——且太子也的确不清白。
太后眼光何其老辣,自是看了个明白。
云渠想通关窍后,也有些好奇后头走向了。
正元帝立即便点了头:“母后所言极是。”
“父皇——”太子下意识道。
正元帝沉沉的目光注视着他。
太子顿了一瞬,面色平静道:“儿臣亦觉皇祖母言之有理,太傅肱股之臣,劳苦功高,其女自该觅得良缘,若随意指婚,最终造就怨偶,反倒不美。”